如昼的明月透过轩窗,在屋内投下斑斓的光影。帘幕随风微微晃动,光影与地上那抹黑色的人影交织辉映。
手心握着的银刃反射着月光,床上闭目养神的怀谷被这道银光晃得睁开了眼。
只见那匕首的剑刃悬于他的眼前,
怀谷还来不及的反应,下一秒那把匕首就刺入他的心口。
一瞬间怀谷眼前血色一片,连那句为何都未说出口。
“赵怀谷!”
耳畔熟悉的声音将他从那濒死感拽出,怀谷睁眼,只见自己仍坐在石桌前,面前摆着一堆酒。
他才想起今日他约了封岩喝酒,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个酒梦。
愣神中,封岩声音再次响起:“赵怀谷,你到底在发什么愣,我都说该你喝了。”
他抬眼望去,只见封岩那张带着笑意的脸逐渐与梦境重合,让他忍不住后脊出汗。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怕不是做噩梦了?”
封岩说着,熟练的想要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却被他躲开,他仍旧没有从梦中缓过。
明明自怀谷画山为牢,任命教化魔主起,在这万念山日夜相伴百年有余。
二人百年挚友,百年安安稳稳,不曾出现纰漏,但他却觉得这梦或许是真的。
他看着面前一袭花青色锦衣的封岩,摇头说:“没有。”
封岩一愣,那双眉眼弯弯,少年气书生骨的面容便好似浑然不觉的为怀谷倒了杯酒递给他,“看你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何负心之事!”
怀谷轻笑一声接过酒盏,没有应答。
若说负心倒也是,毕竟自己从未想过封岩会杀他,哪怕他是一个魔。
他喝下一盏酒,浓醇的酒香裹挟着清晨润土气息涌入鼻腔,叹息一声放下盏:“今日已经差不多了,该回了。”
封岩一愣,脸上带着几分不悦,“说好的不醉不归怎么倒赶客了,你莫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何事瞒着你,这百年来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怀谷讪笑着。
“自是因为知晓,所以越发觉得奇怪。”封岩步步紧逼,将他陷于退无可退之处,有缓缓开口,“怎么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我了?”
怀谷大惊,“你如何知晓的?”
虽说神族早已将歼灭魔主的重任给了自己,但他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毕竟他从未对封岩动过手,嘴上也只是说奉了教化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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