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简单的道观,堂上供着生肖像——蛇,悉知这是一座祈雨殿。
巫族与人族不同,人族奉神,而他们信奉十二生肖。
木桌上贡品摆放整齐,正中心一鼎铜色圆炉,唯剩两支未燃尽的红烛,微黄的烛光堪堪照亮殿内。
黑雨如一只盘踞在天空张牙舞爪的巨龙,入目皆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嗡——”
钟声响起,原本黑沉沉的天空落下簌簌黑色大雨。
雨滴渗透屋顶“滴答”进殿内。
“见鬼了——”
封岩抱臂绕着生肖像走了一圈,随后又走到生肖像正前方对着的道观大门口。
门是一个简单的木门,上头画着金灿灿的符文,目下没有懂阵法的道士,大门出去是行不通的。
说这黑雨,明明透着古怪,但却像普通雨一样能用避水术隔绝,滴水不沾身。
幸雨也绕了一圈回来道:“我瞧着这地方不小,咱们分头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地方出去。”
折腾这么几下,幸川的伤也调息得能使枪了,立时提枪站起来道:“那成,我去把那个闹哄哄的钟拆了。”
怀谷轻轻颔首。
“贡品焉了吧唧,外边枯叶满地,寮房积灰,米霉能吃死一屋人,瓦还漏雨,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勘查的!”
封岩嘴上冷哼,面上不悦,见怀谷已经点头,耷拉着肩认命般出去勘查情况。
片刻时间,破败的殿内就剩怀谷一人了。
他站立在金色肖像前,屋顶渗透的黑雨滴滴落下,在将要污染他那一身白衣时忽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最后顺着衣角滑落在地。
眉心一点淡蓝色的光微微闪烁,神识即将出体时被一道自灵魂深处而来的钟声驳回,只觉脑袋抽痛异常,仿佛被人用棒子狠狠抡了一下。
原来如此,鬼钟,这是压制修士灵力的阵法,随着祭阵的人数增多而加强。
能将他也压制,算来应该死了不少人。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好比普通人,洞悉不了周围的一切。
怀谷眉头轻蹙,转身背靠蛇像金身,这里漆黑狭窄,思索间仰头,对上一双通黑的眼睛。
狭小的空间倒立着飘在他头顶,苍白葱玉的指尖伸向他眉间。
寒凉粘稠在身后,怀谷想也没想手掌迅速结印,腕间忽被无数冰凉鬼手桎梏。
只觉脖颈一阵窒息,瞬间动弹不得,魂魄被狠狠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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