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川的指尖攥得发白,指节抵着茶杯边缘,几乎要嵌进陶土的纹路里。
他垂着眼,长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颤抖的阴影,显然还在纠结。
心中的秘密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不敢轻易触碰,可眼下幸雨即将归来,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极不自然的问候声:“大公子,您回来了。”
那声音平板得像块木头,没有丝毫情绪起伏,想来是中了傀儡术的守卫。
幸川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褪去最后一丝血色。
封岩反应最快,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他已从座位上弹起。
他斜睨了眼窗外,又扫过怀谷,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一道微不可查的黑气顺着门缝飘出,院外侍卫那木偶般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被他解了傀儡术。
“我先走了。”封岩低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掠到窗边,紫衣下摆扫过桌角的茶盏,带起的风将烛火吹得摇曳。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按窗框轻轻一撑,整个人便翻了出去,落地时悄无声息,转瞬就消失在院外的阴影里,只留下窗棂轻微晃动的余韵。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而就在封岩跳窗的刹那,幸川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般,猛地转过头,苍白的手一把攥住了怀谷的手腕。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病态的颤抖,指甲几乎要掐进怀谷的皮肉里。
怀谷愕然低头,只见幸川的脸近在咫尺,眼底翻涌着惊惶与急切。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飞快地凑近怀谷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与阿兄暗会的人……是封岩。”
怀谷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幸川却没给他细想的时间,指尖抖得更厉害,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破釜沉舟的笃定:“我亲眼所见……那人穿着和他一样的紫衣,眉眼、身形,连说话的语气都分毫不差……怀谷公子,你务必当心身边人!”
他的气息拂过怀谷的耳廓,带着草药的苦涩与一丝若有似无的恐惧。
说完这句话,他猛地松开手,像被烫到一般缩回手,踉跄着后退半步,重新低下头。
“吱呀——”
偏殿的门被推开,幸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衫,外面罩着件深色披风,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发梢还沾着些微的尘土。
看到殿内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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