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铜灯里轻轻跳动,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地图上,随着呼吸忽明忽暗。
安子书的指尖反复在纸面上摩挲,他总忍不住想象见到父母的模样。
“若是破庙里真有埋伏,”他声音发哑,“我们该怎么带父母走?”
怀谷俯身,用指尖点在地图上枯井到破庙的最短路径:“这条小路穿过竹林,只有一处隘口易设伏。封岩你届时守住隘口,我护着子书进庙,若情况不对,就用这个信号。”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玉哨,“吹响它,纯阳之气会形成屏障,能挡一时。”
封岩接过玉哨,别在腰间,“我已经摸清护卫的换班规律,三更天是换班间隙,守卫最松。只是今晚雾比往常浓,魔气在雾里会散得慢,引开护卫时得更小心。”
安子书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老夫人给的香囊,放在桌上:“这香囊里的草药,我总觉得和母亲以前用的一样。”
他捏起一片干花,凑近鼻尖,“母亲以前也会用栀子花混着艾草做香囊,说能驱虫安神。”
话没说完,声音就低了下去,眼眶微微发红,他怕这唯一的熟悉感,也是他们算计的一部分。
怀谷拿起香囊,仔细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点草药粉末:“这里面除了栀子和艾草,还掺了醒神草,能解忘忧花的迷魂之效。老夫人若真要害你,不必加这味药。”
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斟酌,“她或许夹在中间,一边怕你被楼宇利用,一边又有自己的图谋。”
夜色渐深,院外传来梆子声,已是二更天。
封岩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见廊下的护卫换了班,新上来的两个护卫手里拿着灯笼,灯笼罩上蒙着一层黑布,只漏出微弱的光。
“不对劲。”
他低声道,“往常护卫的灯笼都是亮的,今晚却遮得这么严实,怕不是在找什么。”
怀谷也凑过来,目光扫过庭院里的栀子花树,树影下似乎有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
“是老夫人的侍女。”他认出那身影的衣饰,“她在往枯井的方向走,手提着个篮子,是去送东西?”
安子书心一提,“会不会是给唐仁送残息粉?”
“不一定。”怀谷摇头,“唐仁要等到三更才去枯井,现在送太早,或许是老夫人给埋伏的人送补给。”
他转身对两人道,“我去看看,你们在房里等着,别出声。”
说罢,他周身泛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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