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谷抱着念芍走在最前,孩子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小脑袋靠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衣领,带着一丝刚哭过的委屈。
封岩拎着被魔气捆住的楼宇跟在后面,银刃的寒光在夜色里泛着冷意,时不时瞥一眼身旁的安子书。
他始终低着头,指尖攥着药箱带子,指节泛白,连之前给封岩包扎伤口时的沉稳都消失了,只剩下挥之不去的自责。
周道长走在最后,手里拿着那枚刻着字的玉佩,借着月光反复查看。
玉佩的质地是上好的暖玉,边缘却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被人刻意摔过。
裂痕里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阴邪之气,与楼宇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这玉佩是真的,但被阴邪之气浸染过。”
他轻声说,将玉佩递给安子书,“恐怕是他从真的安府里偷来的,用来骗你的。”
安子书接过玉佩,指尖触到暖玉的温度,却觉得一阵冰凉。
玉佩上的字刻得规整,可他恍惚记得。
小时候母亲给他戴的玉佩,“颂”字的最后一笔带着个小小的弯钩,是父亲特意让工匠刻的,说这样更显灵动。
他摩挲着玉佩边缘的裂痕,脑海一阵锥痛感传来。
脑中一个穿着月白锦袍的男子,手里拿着块玉佩,笑眯眯对他说:
“阿颂,这是叔父给你的,可别弄丢了。”
男子的眉眼温和,身后是满院的栀子花香。
“子书?”怀谷回头看他,见他愣在原地,便停下脚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子书回过神,摇了摇头,将玉佩塞进袖中:“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点东西。”
他没说那模糊的画面,也没提玉佩的异样。
他不确定那记忆是真的,还是被楼宇的谎言勾起的幻象。
回到菩提观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老妇人听到动静,披着外衣从厢房出来,见念芍平安回来,眼眶立刻红了,连忙接过孩子,往他嘴里塞了块甜糕:“可怜的孩子,肯定吓坏了,吃点甜的就好了。”
念芍嚼着甜糕,小手还紧紧抓着怀谷的衣角,直到老妇人把他抱进厢房睡觉,才松开手。
封岩将楼宇交给闻讯赶来的官府差役,再三叮嘱他们看好人,差役们点头应下,押着楼宇往山下走。
安子书站在观门口,看着楼宇被押走的背影,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左脚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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