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是非嫁安子书不可了。
安子书看起来一穷二白,剃了头看着随时会出家的模样。
昨日出去玩也是在众目睽睽下缠着怀谷付钱。
怀谷用神力探查过,她确实怀孕月余。
如此大费周章,这个芍药到底图他什么?
或者说,安子书身上有别的秘密,值得她大费周章。
“嘭——”
安子书踹门的力道极大,木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半寸,门板上的漆皮簌簌往下掉。
他像头被惹急的野兽,头发乱糟糟地炸着,膝盖上还沾着祖师殿门口的尘土,显然是跪着跪着就耐不住性子,一路冲了过来。
“谁他妈是你夫婿?”安子书指着芍药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发颤,道袍的领口被他自己扯得歪斜,露出锁骨处被扫帚划出的红痕。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子什么时候跟你扯上关系了?不让怀谷把脉是吧?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芍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往周道长身后缩了缩。
她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没了血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粗布裙摆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我,我没有。”
“没有?”安子书逼近一步,光头在晨光里泛着刺目的亮,“那你怕什么?怀谷的医术比永州城那个老糊涂强十倍,敢不敢让他把把脉?”
封岩后他一步进屋,闻言斜睨他一眼,相比于方才那个医师,他对怀谷是相当信任。
这话都说得出口。
这时候还能跳起来撒个谎,真是没救了。
芍药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她咬着下唇,唇瓣都快咬出血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周道长,声音细如蚊子。
“道长,我只是......”
“芍药姑娘,”周道长被这阵仗闹得头疼,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劝和。
“怀谷公子并非外人,让他看看也好放心。你若是真怀了安子书的孩子,我们菩提观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安子书在一旁冷笑:“什么交代?我可告诉你,想赖上我,门儿都没有!”
芍药看看怒目圆睁的安子书,又瞧瞧神色温和却目光锐利的怀谷。
终于像是被磨没了力气,声音里带着哭腔:“那就有劳公子了。”
“得罪了。”怀谷颔首在她对面坐下,指轻轻搭上她的腕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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