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魏忠贤的宅院里,魏忠贤侄子魏良卿和魏良栋兄弟,还有田尔耕和崔应元等义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不停用袖子擦脸。
魏忠贤此时穿着天启帝送他的蟒袍走出来,坐下后说道:“都别哭了!咱家说了多少遍,陛下仁厚,断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毕阁老也是个忠厚人,已经答应会护着你们了。”
“咱家也举荐了你们,将来好好为陛下效力,荣华富贵一样少不了!”
众人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魏忠贤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又对魏良卿和魏良栋兄弟说道:“你们两个沾了咱家的光,一个封了东安侯,一个封了肃宁侯。可你们真是封侯的材料吗?”
“自己上疏请辞了吧,回老家过安生日子,这辈子都不要回京城!”
魏良栋红着眼睛:“叔!陛下也没旨意要您死,求一求,总是有活路的,何必如此呢?没了您,咱们这些人……”
“住口!”
魏忠贤怒道:“咱家的话都不听了?你们要是敢不照办,咱家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崽子!”
魏良栋与魏良卿听后,泣涕不止。
魏忠贤喝道:“都别哭了!一个个好像很委屈似的,你们这些年买田买房,女人多到两只手数不清,银子几间屋子都装不下,还不够啊?”
“这世上哪儿有永远的富贵,还不懂进退,皇上不收你们,上天也要收你们!”
一众魏家子侄们这才止住哭泣,看魏忠贤却觉得有些陌生。
想到当年阉党势头正盛,他们也觉得能够享受永世的富贵,但谁想到年轻的朱由校竟然说走就走。
难道一切都是天意不成?
魏忠贤摆摆手:“好了,你们都走吧,当差的继续当差,回家的就赶紧回家。”
“咱家累了。”
魏良栋说道:“叔,我们走了,您……您怎么办?”
魏忠贤笑了:“毕阁老会安排的,咱家这一堆烂肉,自然有去处,你别瞎操心了。”
话完,魏忠贤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众人见状,只好起身退去。
等宅院里只剩下魏忠贤一人时,他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粉末,倒入旁边的酒壶,用手指搅拌后喝下一口。
望着眼前装修富丽堂皇的庭院和屋舍,魏忠贤轻叹一气。
他在市井长大,本是混混一个,为了活命和抵债抛妻弃女,最后连男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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