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骂完以后,现场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
朱由检又说道:“皇太极把一个投降十多年的将领送过来,恐怕就是想让天下人看看朕会如何处置,若是一个不留神,恐怕新的谣言又要起来了!”
经过几次战火和朝政考验,还有魏忠贤之死后,朱由检多少也明白了一点所谓的斗争有明暗两条线,处理起来也要兼顾明暗两方面。
白奇策归来,若是能处理得好,那么不失为一段君臣佳话,甚至再造一个苏武也不是不行。
但若他真是皇太极的间谍,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丑闻和笑话。
可没有实锤证据就把他收拾了,人人不都要说你崇祯不仅重征,而且刻薄寡恩?
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也恶心人。
朱由检说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白奇策原形毕露吗?”
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因为他们都知道答案,但确实不好说出来。
其实如果魏忠贤这会儿还活着,让白奇策去一趟诏狱就行了,在那里的花样酷刑下,白奇策连自己三岁干过什么都能说出来。
只不过这种手段,不好听也不好看。
卢象升和孙传庭不希望朱由检的名声受损,陈奇瑜他们也不想让特务统治重新抬头。
好不容易等到魏忠贤自己体面了,大明中枢今后肯定是要一个新面貌的,总不能又养出一个施虐百官的阉党来吧?
朱由检看他们不说话,也明白此事棘手,于是说道:“那就先让袁卿看好那些人,你们回去商量一个章程再跟朕说。”
“至于白奇策……朕现在不想见他!”
说完就转身,继续跟病重的袁可立聊天去了,一直守在旁边的王承恩和张维贤,还有女史毛小柔连忙跟上。
……
“田尔耕他们还活着,不如……”
锦州官署的一个房间里,薛国观话还没说完,陈奇瑜立刻粗暴地打断他:“你疯了不成?田尔耕是什么人,这样不是又要养出第二个魏忠贤?”
“再说了,酷刑之下焉有实话?”
薛国观无奈地摊手:“玉铉兄,你觉得陛下是想要实话吗?如今白奇策必然是细作无疑了。”
陈奇瑜又不说话了。
一旁的卢象升和孙传庭也是表情复杂。
卢象升开口道:“陛下是不想上皇太极的当,更不愿意辽东一下子多了上百上千的细作。”
“建奴经营辽东多年,如今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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