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梦里就好了,一觉醒来她没有回家,她娘也没有丢下她,还在那个茅草屋里等着她回去。
“你也就是在陆家,若是在旁的人家,就你这样偷懒,免不了要挨两大板子。”
严惜还恍惚着,赵娘子就跟到灶房来骂她。
原本赵娘子就是不能惹的,如今她娘走了,丢下她不管了,她除了在陆家待着再没有去处,更不能惹她。
严惜噙着眼泪,低着头,两手拿着大水瓢往烧水用的铁锅里舀水。
舀满水,她就去灶门前点火,她默默地做自己的事。
赵娘子一拳打到棉花上,气呼呼地出了灶房门。
“这灶房里没有赵娘子还是不行。”
外面不知是谁在恭维赵娘子,刚被骂过的严惜不愿意听,她盯着灶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跟着她娘姓严。
小时候她也问过为何她没有爹爹?只要一问,她娘就一脸伤痛,外加痛哭一场,渐渐地她也不问了。
她娘带着她到处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她娘在,住在哪里她都无所谓。
可现如今,她娘走了,扔下她走了。
炽热的火焰烤着她的脸颊,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滴下,打在灶前的草木灰里,带起一丝迷蒙的尘埃。
严惜烧好水,是一个小厮过来提的。那小厮走了之后,赵娘子进来瞪了她一眼也走了。
灶房的院子冷冷清清,也不知道大家都去哪里了?
严惜不敢回房间,怕又有人要水。差不多戌时,春花回来了。
灶房里亮着灯,她一进灶房就咋呼道:“惜儿,这时候还没有主子要水吧?”
严惜抬起红肿的双眼,勉强地笑了笑,说:“烧了一锅水,被个小厮提走了。”
春花哦了一声,拿个小墩儿挨着严惜坐下,她歪头看向严惜。
严惜怕被她看出来哭过,低着头往灶膛里加柴火。
“今儿下午,咱们灶房里的人都去后面院里给吴妈妈做生去了,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好吃的。”
春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三两下剥开,里面是大小不一的两只烧鸡腿,金灿灿冒着油光。
“这个是我给你拿的,这个是李嫂子给你拿的。”
春花说着咽了咽口水,“一桌子坐了八个人,烧鸡一上来,我就将两个鸡腿拧下来,咱俩一人一个。”
她说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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