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严惜脑中思绪翻涌,短短几息之间,各种念头在脑中轮换。
针线房里的众人都很好,她不能因着自己将所有人都拉下水。
若她说针线房一贯如此,就怕上至针线房的管事嬷嬷,下至像她这样的小丫头,都可能会受到惩处,轻则被打骂罚俸,重则被赶出府去。
到时候就算她被从轻处置,她心也难安。
为了不牵连整个针线房,她狠下心,咬着牙回大太太说:“求太太饶恕,奴婢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
心中有恐惧,有不安,声音里带着颤抖,却是异常坚定。
严惜整个人趴跪在地上,小小的一个人缩成一小团。
站在一旁的素秋原以为这个丫头会百般抵赖,万万没想到她就这么痛快地忍下了。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眼中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坐在主位的贾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丫头竟然就这么自己担下了所有罪责。
在她的认知里,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像她这种情况,若是说出来针线房都是一贯如此行事,按照府里的规矩,对她的惩罚定然是会从轻处置的。
可这丫头倒好,偏要一人扛下所有,难道她就不怕主家一怒之下打杀了她吗?
贾氏心中满是疑惑,她冷冷地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叫什么名字,几时进府的?”
严惜听到大太太的问话,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趴着,每一个动作都尽显恭敬。
刚才她心中屈辱,有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想到可能自己会被赶出府,被赶出府她也无所谓。
仔细想来,如今她娘不在这边了,她出去怕是没有活路,她只盼着大太太能看在她主动认错的份上,从轻发落。
她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带着几分谦卑和怯懦:“奴婢名惜儿,大爷成亲前入的府。”
贾氏冷眼打量着下面跪着的小丫头,不过是一个刚入府不到一年的小丫头,她人小,心中却有大义。
严格来说她也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
只是不明白她怎么就惹到了玉荷那丫头,就这么寻了她的麻烦,将她扭送到了自己跟前。
贾氏心里门儿清,扭送人过来的这三人,两个是陆玉荷跟前的丫头,一个是杏花院粗使的婆子。
她们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哪里有空闲去下人院盯着个小丫头?
定是这小丫头惹到了陆玉荷,被她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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