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看回来的严惜脸色不好,便轻声问了一下,“温师傅喊你出去干什么?”
严惜无精打采地回:“大姑娘找了过来,温师傅让我给她绣两条帕子。”明知道,大姑娘定然会刁难她,她心中难免忧虑。
秋月轻轻叹息了一声,“你用心些,别让她挑出毛病来。咱们吃着陆家的饭,主人家让干什么自然得干什么。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过来问我。”
秋月虽然这样说,还是不放心,陪着严惜选了两块儿素罗,按着大姑娘的要求,定下了两个花样。
一个喜上眉梢,一个雪中寒梅。
梅花可不就是那性情高洁的花儿。
严惜绣工是拿得出手的,几日下来,两条帕子已初具雏形,花鸟栩栩如生,色彩搭配巧妙。
秋月看了,感觉定然没有问题。
帕子绣好了,温师傅让严惜亲自给陆玉荷送了过去。
温师傅心里明镜儿一样,若是不让严惜去送,她怕陆大姑娘不喜,再急火攻心放下身段过来寻针线房的麻烦。
严惜是在午间饭时前送过去的,她端着托盘被素秋挡在了门外。
“姑娘在用膳,你且在这外面等一会儿。”
严惜这么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左右,素秋将碗碟收拾了出去,也没有让严惜进去。
严惜急着要去族学,开口问:“这位姐姐,大姑娘这会儿空闲下来了吗?”
素秋搬个小墩儿往门口一坐,打量着自己的手儿,漫不经心道:“你且安静些吧,姑娘现在正歇晌,别出声打扰了姑娘。”
刁难来的这么快,帕子还没有交到大姑娘手里,她已经端着托盘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
帕子不重,重的是托盘,红漆木的托盘也不知是什么料的沉的很。
端一会儿还不觉着,端得时间久了,严惜感觉手腕子都要断了。
这会儿素秋又坐在那里盯着她,她也不敢随意乱动。
这么一等又等了一个时辰,陆玉荷歇晌起来又是漱口又是吃茶的一顿折腾。
严惜顶着太阳,又累又晒,她有那么一瞬间,想着晒晕她算了,晒晕了她便不用受刑一样端着这个重重的木托盘。
可她不遂人愿,她身体挺好。
虽然胳膊,手腕都木了,她还稳稳地站在屋门口的偏西的阳光下。
“姑娘,针线房着人给你送帕子来了。”
严惜终于听到了一声好听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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