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在秋月家吃饱喝足才回来。回来之后,她将给周夫子买的笔放妥帖了,才将她拿回来的猪杂分成了两份。
一份留着给彩蝶,另一份等晚上大家都下值了,她拿去给了李嫂子。
李嫂子心中欢喜,嘴上却说着:“你留着自己吃就行了,我吃什么不是吃。”屋里没人,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在灶房里也总能吃点儿从主子院里端回来的。”
严惜只笑笑,没有说什么。
严惜自己也是在灶房里待过的,荤腥的饭菜,主子即便吃不完也都赏给了身边的丫鬟婆子,能被端回来的就是不怎么好的东西。
且严管事,赵娘子还有个常嫂子她们三人把着灶房里的所有油水,怎么可能轮到李嫂子。
严惜知道,李嫂子也就是说说而已。
彩蝶还没有回去,严惜并没有在李嫂子这边待多久,送了东西就回去了。
等严惜从李嫂子那边回来,彩蝶刚巧也才下值回来。
严惜没有出去过,这是头一次出去,出去一次她将所有人都考虑到了。
她看到彩蝶,有些现宝一样,将桌上的荷叶包掀开来,“彩蝶姐姐,这是我出去买回来的杂嚼,这是给你的。”
看到荷叶包里是肉,彩蝶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惜儿,你这丫头真个好,出去还记得我呢。”彩蝶慌忙洗了洗手,拿起一块儿肉扔进嘴里,“嗯~,不愧是肉,真香啊。”
严惜坐在一旁笑,彩蝶嘴里嚼着,从里面拿了一块塞到严惜的嘴里。
两人高兴地吃着肉,听严惜说买了一整份儿,还分了秋月跟李嫂子,彩蝶兴奋地咋咋呼呼,“你怎么舍得?”
严惜开玩笑道:“我在路上捡着钱了。”说完,两个人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世事无常,好像看不得严惜过得好一样,她一句玩笑话,被人听去,给她招惹来了麻烦。
翌日,早起。
严惜想着中午要去给周夫子送羊毫笔,她特意换了身七成新的衣裳。
洗漱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骂娘,这在下人院是极其平常的,她也没有在意。
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人骂的更大声了:“挨千刀的小娼妇,吃了用别人的钱买来的东西要糟心烂肺的……”
那人还骂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严惜不愿意听进耳朵里,快走了两步去了针线房。
晌午,严惜快速用了饭,回去拿了她给周夫子买的笔,就往族学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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