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屹川心情很不好,感觉刚才在青林院吃的那点儿吃食全都堵在了心口。他支开留青一个人去了花园散心。
花园里很静,凉飕飕冷得透骨。
黑夜里的花园,一片黑漆漆,只有凉亭跟几棵光秃秃的花树上挂着岁节的红灯笼。
陆屹川微蹙着眉头,在小径上慢悠悠踱步。
他想不明白,吕氏为何如此执着地要将她屋里的丫鬟送上他的床。而她这个正牌的大奶奶,却好似不怎么待见他。
她不待见他,成亲当日便有端倪。
洞房花烛夜,人生三喜之一。
他在前院吃了酒,晕乎乎满心欢喜地回到新房,掀开大红的鸳鸯戏水喜被,看到床上躺着的并非吕家女儿,那一刻他晕乎乎的脑子突然清醒。
床上的女子衣着单薄,又恐又羞,他心中无有怜惜之意,呵斥了一句,甩袖就回了厅堂,他记得当时很生气。
后来,吕氏跟郭妈妈从西里间出来,见他黑着一张脸,吕氏羞羞涩涩说自己身上不便。
他是不信的,定下成亲日期前选好的日子也曾送去女家,若是女子有不便,会要求改日子的。
当时,吕氏解释了一番也没有提要跟他同床共枕之事,他一气之下在厅堂坐了一夜。
那一夜他给了她体面,后面就睡去了书房,而吕氏从来没有去喊过他,她自己倒是闭门不出了。
想着这些,陆屹川一边嘴角翘起,露出抹嘲讽。
今日,他很确定,吕氏在他面前再是温柔贤淑,可她内心里是不愿意跟他做夫妻的。也许从出嫁之前就是这样想的,因而带来了两位相貌不俗的丫头。
可他陆屹川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什么人都能吃下嘴。
他在外面行商,少不得在烟花柳巷这种地方宴请商客,有些人在众人面前毫不顾忌地就能行起事来,他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岿然不动地喝自己的酒。
贪欲过度,灾祸必降。
也因此,他爹不适合走商,出门两次被别人骗了两次。他心中牢记淫欲并非好事,因而,洁身自好,时刻保持清醒。
成亲之前,他就发下誓言,除非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会纳妾室,通房更加不会要。
后宅妻妾多了,主母若是管不住,那也是乱家之本。
若是吕氏一直这样,为了陆家的子嗣,他倒是可以再娶个平妻进门,想来吕家也无话可说。
在花园里被冻了一下,陆屹川也想通了,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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