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里,老太太在教严惜推枣磨。
推枣磨这个游戏,严惜不得要领,没有海棠跟小五爷转的时候长。
小五爷利用这个优势,总找严惜比推磨,他赢了就让严惜帮他写课业。
老太太看不下去,抓着严惜非要教会她。
严惜过于谨慎,为了不让杆子掉下来,她推的很轻。
这不,严惜的枣磨没动几圈又停了下来,老太太哀叹一声:“哎呀你这个丫头,读书识字聪慧,怎么偏偏这个玩不好。”
严惜也不知为何,她望着老太太憨憨一笑。
“老太太,若是她样样都会,那还让不让别人活了。”海棠说着拿起两端插着枣子的长竹签儿小心翼翼放到枣核上,用着巧劲儿一推,竹签儿带着枣子转得又稳又快。
海棠看向老太太,神气地娇俏一笑。
老太太笑着伸手要点她的脑袋,门口传来一声“母亲”,围在桌前的三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
门口大太太脸色不愉,看起来满脸疲态。海棠跟严惜忙收起老太太跟前的枣磨,悄悄退去了旁边。
老太太伸了伸久曲的腰腿,笑着说:“太太来了?”
大太太几步走到老太太跟前行礼,她蹲身下去就不起身了,口中哀求:“老太太,您可帮媳妇拿个主意吧?”
贾氏当家几十年,做事井然有序,万事妥帖,到处找不出毛病,若要说这媳妇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太过宽厚。
老当家主母了,她能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
老太太收起笑容,疑惑道:“媳妇这是怎么了?有事你只管说,别一副愁眉不展的。”说着她伸手将贾氏拉了起来。
贾氏期期艾艾站着,一脸的为难,“老太太,媳妇当家几十载,如今在阴沟里翻了船。媳妇治下不严,让后宅出现了那样的腌臜事。”
“你坐下来。什么腌臜事?这又是从何说起?”老太太眉头轻蹙,她在这梧桐院里,倒是没听说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贾氏坐下后,就将针线房的事儿细细说了。
“……媳妇原也是为乞巧绣坊好,那毕竟是姑太太留下的铺子。而咱们针线房里绣娘的手艺,老太太也是知道的,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她们的针线手艺好,若是将那些帕子荷包送去别家绣坊,岂不是便宜别家了吗?因而,媳妇就对温师傅说,绣娘们可以用做衣裳剩下的布碎做些帕子荷包之类的东西,不过要拿去乞巧绣坊换钱。
这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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