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没有让严惜起身,而是又呵斥了小喜一句:“没凭没据的,不要胡说。”
小喜嘟嘟囔囔:“奴婢有没有胡说,某些人最是清楚。”
严惜依然蹲着不说话。
二奶奶屋里送了普通的鸡汤,而她这边送来了一罐乌骨鸡汤,她担心送错一直没敢吃。等到最后也没人来找,她才吃的。
听小喜这样说,定然是灶房那边送错了。
她这是帮灶房背了黑锅。严惜心中苦笑,尽力撑着半蹲的身子。
昨夜被折腾了大半宿,原本她也休息好了的,这会儿一下蹲这么久,她感觉腰部隐隐发酸。
二奶奶好歹是读书人家的闺女,她不可能真计较这点儿小事。
不过她也看不惯严惜就是了,她定定瞅了严惜一眼,收回视线,扶着肚子走了。
确实有几分姿色,也不过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罢了,她不屑跟她计较些什么,没得自降身份。
二奶奶走了,到底儿没喊严惜起身。
阿兰半蹲在严惜身后,两股颤颤,见二奶奶走了,她忙起身上前扶住严惜胳膊,“惜儿姐姐,二奶奶走了。”
在她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走了,严惜得到解放,笑着嗯了一声,起身的时候腰已经有些直不起来了。
这里是通往内院的路,路上有来来去去的小厮跟粗使婆子。
严惜行礼后,二奶奶一直没有让她起来,自然也是有人看到了的。
不过被主子立立规矩而已,都是正常的。严惜倒不觉着什么,带着阿兰径自回了松柏院。
因着灶房的纰漏,她也算是尝到了乌骨鸡的滋味,说到底实惠她得了,帮灶房背锅就背了,反正只要她脸皮厚,又压不死她。
严惜还是提醒阿兰一句,以后再去灶房拿饭菜的时候上个心,凡是有盖的,拿前掀开核对清楚。
她并没有将二奶奶给她立规矩的事放在心上。
不过,陆家藏不住事儿,这件事最终不知道从谁口中传了出来,就变了味儿。
说什么大爷到底是男人,过不了美人关。
说大爷的书房院里有位姑娘,极得大爷宠爱。灶房日日给她炖补品,不要说老太太,就连如今有身孕的二奶奶都得靠后。
说陆家庄八阿婆给二奶奶送来的乌骨鸡,灶房那边都煮给大爷院里的那位姑娘吃了。
如此等等……
流言如风,见缝就钻,青林院里的人自然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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