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不看那个孩子,现在刚生下来,感情还不深,大太太将他抱走去养,她走得也能干脆一些。
她轻声问彩蝶:“他怎么还在这里?”
他是她的孩子呀,不在这里该去哪里?
彩蝶不明所以,忙转开话头,说:“惜儿,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端粟米鸡子粥过来。”
稳婆说她是十月初八到初十这几日的生产日期,怎么突然就见红了。
她突然想到了郭妈妈身上的味道,那种奇怪的味道是不是令她早产的罪魁祸首?
严惜苦涩一笑,不想将大奶奶想得太过不堪,可长时间闻了那个味道之后她就早产了,不能不让她多想。
大奶奶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在她看来多么神仙般的这么一个人,眼里也是容不下夫婿身边的其他女人的。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大奶奶眼里容不下她,总有一日要惩治她的。通房、妾室都可以打骂、发卖,即便是做了大爷的平妻那也是低她一头,她若是想寻她的不痛快,法子多得很。
严惜闭上眼睛,眼角留下一滴清泪,她走才是正确的决定,只不知道,她是只容不下她还是连孩子也容不下?
安儿,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终是转头又看了他一眼。小小的脸蛋儿,小巧的鼻子,小而红润的嘴巴。
彩蝶很快端了粟米鸡蛋粥进来,她上前扶严惜起来,见她眼尾泛红,心里咯噔一下。
孩子平安生下来了,惜儿怎么看着不是太高兴?
彩蝶端着粥碗一调羹一调羹地喂给严惜吃。
严惜吃得心不在焉。
吃过粥后,贾氏进来里间。严惜挣扎着要起来,贾氏摆了摆手,“你躺着便好。”
海棠搬了个鼓凳放到贾氏跟前,她也没坐,就那么站着,对严惜说:“你在这院里好好坐月子,孩子我抱去月华院给你养着。”
严惜还是坐了起来,她在床上跪下重重给大太太磕了个头,而后转身将孩子抱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甜睡中的安儿,将他递给贾氏,说:“大爷在家时给他取小名叫“安儿”。”
安儿睡得很熟,被他祖母抱过去也没有醒。
贾氏将安儿抱进怀里,轻柔的呢喃了一声:“安儿。”
旁边候着的桂娘,要从贾氏怀里接过安儿,贾氏没有给她。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严惜突然又跪了下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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