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严惜睡得不是太安稳,她梦到自己被关在地窖里,地窖四周没有门窗,有种逃也逃不出去的绝望。
她被吓醒,醒来看到熟悉的房间心里猛然一松快,下床到四方桌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凉茶,感觉通体舒畅。
梦中绝望的感觉太可怕,她就着夜色在四方桌前坐了一会儿。
她感觉自己小时候还是挺机灵的,这长大了怎么还迟钝了?!
严惜坐在桌前望着窗户上透着亮光的窗户纸,反思自己。
陆家的家风太好,除了几个时不时做些小动作的人,也没有什么大恶之人,她日子过得舒心,便忘了世间的险恶。
还有在稻田县,在稻田县开铺子,玉婆婆处处顶在她前头。
她为铺子里请回来了白爷的舅舅,铺子也多得白爷关照。
这几年,她一直被玉婆婆照顾着,她觉着世间是美好的。对孙神医这个心怀大善的人便失了警惕。
那柴婆子说,孙神医有苦衷,她有什么苦衷呢?
不知道这会儿她跟柴婆子被关去了哪里?
严惜想不明白,脚踝、手腕上的勒痕又有些隐隐作痛,她便站起来躺去了床上。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很是煎熬,好在躺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有些困倦。
她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儿又梦到了那个她从驿站逃出去后进入的树林。
她在树林里怎么都跑不出去,往前跑的路莫名就断了,路中间突然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严惜知道她在做梦,之前在稻田县的时候,她常常做这个梦,往前跑着跑着路就断了。
她知道只要自己醒过来就好。
她强迫自己醒过来,醒来天已经亮了。
小丫头们听到动静进屋来服侍她洗漱更衣,她这边刚洗漱好,桂娘就抱着安儿走了进来。
安儿看到她扑腾着小脚要下来,桂娘一将他放下来,他就咯咯笑着跑去严惜身边抱着严惜道腿仰头喊了声:“阿娘。”
小家伙依然绑着蒲桃髻,穿着他外祖母前段时间给他做的新衣裳,绣着葫芦缠枝纹的青灰色小短衫。
严惜笑着将安儿抱了起来。
安儿搂着她的脖颈亲热地跟她贴了贴脸,嘴里一直喊着:“阿娘。”
一天两夜没有见她,安儿想她了。
严惜如此想着笑着亲了亲他肉嘟嘟的脸蛋。
“小少爷吃过早膳了吗?”严惜问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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