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屹川回到香蕊院,便见正房里间还亮着灯。
惜儿还没有睡?
她心里很难受吧?陆屹川加快了步伐。
春碧坐在堂屋门槛儿上打瞌睡,睡得浅,听到脚步声她醒了过来。
见到回来的陆大爷,她站起来要见礼,陆屹川对她摆了摆手。
春碧往旁边挪了挪,陆屹川进屋径自走去里间。
他走到里间门口,便见严惜还坐在桌子前,跟他走前一样,姿势都没有怎么变。
陆屹川见了一阵心疼。
这样的事情怎么出在她身上,她小时候那么苦,心里也就只有她娘一个念想。
如今让她知道,娘也不是亲娘,她心里该有多难受。
陆屹川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她,只感觉她身上比他还冷,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就加重了力道。
被猛然抱住的严惜感觉安心,她开口喊了声“大爷”,声音粗粝沙哑。
“怎么不去床上歇着?”陆屹川心疼的不行,弯下腰就将严惜抱了起来。
严惜轻轻靠在他胸前,“已经下葬了?”
“嗯。”
陆屹川抱着严惜上了床,两人和衣躺在床上,他将严惜搂进怀里,轻声说:“在郊外的寺庙后面买了块墓地,那里干净也能超度她。小四跟着过去了,给她烧了许多纸钱。”
严惜趴在陆屹川胸前默默流泪,那个人,她偷走了她的人生,给她带来了许多磨难,她该恨她的。
可她死了,她心里又控制不住的悲伤。
她坐了一夜想了许多,不知道该不该去恨她。
若是她没有被偷,她就是京中官宦人家的姑娘,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及笄之后遵从父母之命嫁人,过另一段人生。
她被偷走了,过了十来年苦日子,可她遇到了陆大爷,生下了安儿。
如果一切的磨难都是为了让她遇到他们,她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一切都是命吧。
严惜哭了许久,陆屹川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哭吧,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
有陆屹川在身边,严惜感觉安心许多,哭着哭着她便睡着了。
陆屹川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抱着严惜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一夜太累了。
这一觉,两人一直睡到晌午。
从昨日开始,院子里气氛就很沉闷,桂娘跟香枝两个哄着安儿在东厢房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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