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有孕在身,过不了一个月就该到日子了。
之前大太太也拜托过陆玉芙照顾严惜,因而能不让严惜操心的,陆玉芙便不让她操心。
这日,天不亮,陆家的人都起来了,站在门口送小四爷去贡院。
长夏抱着厚实的褥子往马车上搬,春红将食盒塞到长顺手里。
陆玉芙顺口叮嘱一句:“看着你家爷进了贡院再回来。”
“小的明白。”
小四爷早慧,严惜觉着不用叮嘱他什么,他自己心里门儿清。
在贡院里一待三天,吃好歇好才要紧,便叮嘱他说:“食盒里有咸菜、饼子、肉干,四爷记得吃好,歇息好。”
陆屹舟没想到严惜会这样说,眉眼弯起,应了声:“知道了。”
将人送上车,严惜跟陆玉芙眼巴巴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陆玉芙转身望着严惜笑,“好了,小四去贡院了,他苦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一个月后就能知道结果了。”
小四爷好歹有‘神童’之名,希望他能考好。
严惜唇角也微微勾起,“期待四爷金榜题名。”
“四爷日夜苦读,定然能高中状元。”春红过去扶住严惜的胳膊,“天儿冷,夫人回屋吧。”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春红一句话,让严惜跟陆玉芙两人喜笑颜开。
陆玉芙陪着严惜往家走,想起今年已经六岁,还没有给他请夫子的安儿,“安儿今年六岁,也该给他请个夫子了。”
严惜轻轻点头,“等大爷回来,便给他请个开蒙的夫子回来。去年刚到京城,大爷也是刚到任上,便没有管他。今年定然不能放着他不管。一天天皮的,上房揭瓦。”
听了严惜的牢骚,陆玉芙深有感触,她轻声笑了起来,“蘅儿小时候也皮的没法,长大一些就好了。”
严惜想起冯蘅跟安儿这么大的时候,抱着个狸奴给她看,差点儿吓得她早产,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厅堂,陆玉芙幽幽一叹,“不知道大哥几时能回来。听蘅儿他爹说,不过是几个流民暴乱,怎么就花费了那么久?”
严惜看过舆图,心里有数,“富州离京城较远,来回要花不少时日,兴许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回,她倒是说对了,陆屹川他们已经往回赶了。
这些流民暴乱也是被逼无奈,他们过去没有怎么镇压,将人围起来,说要收编他们入军营,没过几日就将事情处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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