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停下来,蹙眉望着陆屹川,“非亲非故的怎好麻烦人家。虽说江大人跟外祖父是同年,可咱们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不好就那么送安儿过去吧?”
非亲非故,也非通家之好,单单只是外祖父的同年。
不妥。
惜儿不乐意那就不去,过后寻个举子回来给安儿开蒙就是。
“安儿跟着小四比跟哪个夫子都强,先不急着说这事。”
陆屹川弯腰将严惜叠好的小衣裳塞到衣柜里,回来将她揽进怀里。
过了满月,奶娘便抱着宁儿挪去了东厢房,终于将这屋子跟娘子还给了他。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久违的仙乐飘飘令人魂萦梦绕。
四月初,杏花芬芳。
“夫人,昨日出告示了,朝廷今日放榜嘞。”晨起春红给严惜梳妆的时候,心里难掩激动。
十几年苦读,终于要迈进仕途的门槛了,严惜心里也激动,拿过春红手里的玉簪子,自己簪了上去。
昨日大爷下值跟她说了这事,她昨晚上激动的一直都合不上眼睛。翻来覆去吵得大爷也睡不好,被拉着忙活了一通才沉沉睡去。
严惜将脑子里羞人的记忆甩开,问春红:“四爷呢,出门了吗?”
“四爷好像在院里读书呢,没有出门。”春红跟在严惜身后,絮絮叨叨:“大爷卯时上值去了,吩咐了秋生出去看榜。”
难为四爷那么淡定。
“春碧呢,让春碧去灶房吩咐一声,蒸些红枣糕、定胜糕。咱们还要准备赏银。”
在严惜的心里,四爷定然能金榜题名,毕竟他曾是云州的解元啊。来了京城之后,他也从来都没有懈怠过,日日在家苦读。
严惜正吩咐着,春碧提着食盒走进来,还没有往桌子上摆饭,严惜见了她便又重新吩咐了一边。
春碧领命出去,春红拿过食盒开始摆饭。
严惜在餐桌前坐下,今天这样的日子,大爷还去上值了。刚才春红说秋生过去看榜了。
她想起什么来,忙又吩咐道:“你别在这里伺候我用饭了,去找海棠,让她吩咐人去采买爆竹,还有红绸布提前准备上,秋生回来报了信儿,咱们就挂上。”
“好嘞。”
春红刚跑出去,安儿喊着“阿娘”就跑了过来。
严惜伸手拉他坐下:“今儿没去你四叔的院子?用过饭没有?跟娘一起再吃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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