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肝肠寸断的疼……
肝肠寸断这个词是形容悲伤的,可这一刻,袁姝慎深切感受到了肝肠寸断是如何疼的,疼得她想立刻死去。
好疼啊……
快让她死了吧。
死了就解脱了。
“阿姝……”
“阿姐……”
“阿姝……,姝慎……”
“阿姐,阿姐,你醒醒,你快醒醒。”
婶母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是那样的温和,听到这声音,她感觉肚子都没有那么疼了。
王内侍说,婶母早已去世,在她带走阿颜后一病不起,没多久就病逝了。
对她和阿羽那样好的婶母,因她而逝,她对不起婶母,更是无颜相见。
她罪孽深重,让她下十八层地狱吧。
“阿姝,你怎么了?快醒醒。”
细软的棉帕贴上她的额头,轻柔地擦拭着,阿羽语带哽咽,“阿姐,快醒醒啊。”
耳边声音渐渐清晰,以为自己要下十八层地狱的袁姝慎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熟悉,简陋朴素的厅堂,厅堂的门上没有挂帘子,屋外的阳光透过屋门直接照进屋里。
袁姝慎盯着那漂浮着微尘的金黄光线,莫名感觉温暖。
“婶母,阿姐醒了。”
阿羽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庆幸与高兴。
袁姝慎收回视线抬眸看去,豆蔻年华的袁姝羽红着眼睛,咧着嘴儿笑,“阿姐是不是做了噩梦?怎么喊都不醒,可吓坏我跟婶母了。”
“阿姝啊,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只管将红盖头绣好就是了,其他的衣裳就让针线娘子帮着你做。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倔呢……”
苏老夫人嘴里埋怨着,伸手接过丫头递来的茶盏塞到袁姝慎的手里。
“身上可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先吃口温茶水吧。若是身体不适,你给婶母说,婶母让你阿嫂使人请个郎中回来给你看看。”
苏老夫人絮絮叨叨,拿着帕子帮她将额头的汗擦干净,又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喃喃道:“额头也不烫,应该没啥大事。”
袁姝慎手里捧着茶盏,茫然地盯着面前熟悉的脸庞。
真好,苏家婶母还好好的呢。
苏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坐到罗汉椅上,望着袁姝慎无奈地抿着嘴。
这个犟丫头,说什么不给家里添负担,盖头、嫁衣自己慢慢准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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