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爷一个四岁的娃娃,彩蝶就让他在旁边的树边儿解决了。
他如厕回来见他五哥坐在后面的桌子旁,便很自觉地就坐去了他五哥旁边。
严惜看傀儡戏看得入神,沉香自生下便没有见过他娘,秉承一片孝心坚持要救他娘出来。
什么艰难险阻,什么困难都不能阻挡他救出他娘的决心。
这段戏狠狠触动了严惜的内心。严惜看得眼圈儿泛着微红,她娘在哪里呢?是不是回祖籍去了?
卷棚下面看戏的数二姑奶奶家的衡儿最小。
《嫦娥奔月》那种短的,他还能坐着看一会儿热闹,《沉香劈山救母》这种稍微长一些的,他看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
他从他娘旁边的椅子上溜下来,去老太太跟前看了看没有找到人,他便仰着小脑袋到处找。
终于,看到坐在后面的小五爷跟小六爷,他咯咯笑着跑了过来,往小五爷腿上一扑。
“五豆。”衡儿两岁话还有些说不清楚,比他大两岁的小六爷点着脸颊笑他,“衡儿羞羞,是五舅,六舅。”
小孩子都来了严惜跟前,她再是喜欢看戏也收回了目光。
这几个孩子可不能有什么磕磕碰碰,她虽然眼睛没有注视着他们,心思全在他们身上,特别是这个衡儿。
小时候她也是见过他的,小时候便长得敦实。如今过去了一年多,他比小时候看着更加敦实。
浓眉大眼,肉嘟嘟的脸蛋,细看之下,眉眼间能看出二姑奶奶的影子。
这孩子真会长。严惜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严惜是陌生的,不过衡儿不怕生,他仰头盯着严惜看,严惜回他一个善意的笑。
衡儿看了严惜好一会儿之后,盯着她的肚子,说:“弟弟。”
小六爷又听到了,他转过头来,纠正他:“傻衡儿,是姐姐。”说着他拉了拉小五爷的衣袖,求证:“五哥,是惜儿姐姐,对吧?”
小五爷转过头来,他看向衡儿,衡儿站在严惜身旁,仰着头固执地喊:“弟弟。”
他也发愁,衡儿喊他舅舅,他喊惜儿姐姐,若是这样论惜儿便是衡儿姨母,衡儿自然不能喊惜儿姨母。
惜儿不是他真的姐姐,惜儿只是他们家的丫头。小五爷断不了这个官司,默了默,扭头又看傀儡戏去了。
四哥聪慧,若是他在定然知道该怎么喊。
小六爷看他们五哥没有说话,很是无奈地看着不争气的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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