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不是那坐以待毙的,她还在街上走着的时候,就决定出去赁个房子先住下。
真要像玉婆婆说的,剿个一年半载的匪,她们走又走不了,赁个房子住还能省下些铜钱。
街上的人很少,不知道过了岁节会不会好一些,若是再开个吃食铺子,生活是不是也能宽裕一些?
严惜在陌生的街上晃悠,眼睛瞟着两边的铺面。
吃食铺子几乎都没有开门。就是不知道房屋牙人有没有上值?
她两眼盯着两边的铺子太过专注,一时没注意远处有两个小妇人望着她偷笑。
待严惜注意到的时候,就见那两个小妇人蹙着眉头,捂着鼻子从她身旁匆匆走过。
“我就说长得好看又如何,你看他那落魄样,非不信我,真是熏死人了。”
熏死人,是在说她吗?严惜抬起衣袖闻了闻,好像身上是有那么点儿味道。
她的换洗里衣都在包袱里头,玉婆婆怕是也跟她一样。她们能留条性命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有空管身上有没有味。
她亵衣上缝了一二百两的银票,在客栈换下自是不方便,还是等赁下房屋再买衣裳换洗吧。
街上的铺子到处都没有开门,严惜便也没有在外面多晃悠。
她刚回到客栈屋里没多久,玉婆婆就给她端回来一碗汤面:“我听三福说你回来了,还没吃东西呢吧?今日关师傅回来了,他做的肉丝面,你快吃吧。”
玉婆婆将面放到严惜跟前,轻轻捶了两下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关师傅是谁,严惜不清楚,玉婆婆在灶房打了几日杂,将客栈里外都摸清楚了。
玉婆婆还是有些能力的,且有她在身边,好像要比她一个人方便些。
她望着玉婆婆,抿了抿嘴巴开口道:“咱们怕是被困在这里了,车行的掌柜说,他们不往江边送人了。”
意料之中,玉婆婆并不意外。
严惜拿起筷子,顿了顿,说:“咱们出去赁个屋子吧,赁屋住能便宜些。”
严惜说“咱们”,玉婆婆听了很欢喜,姑娘心底良善到底没有撇下她。
她忙表态说:“好,老婆子都听姑娘的。”
严惜嗯了一声,低头开始吃面。
关师傅应该是灶房的大师傅,做出来的面条很香。
玉婆婆望着严惜吃面,欢喜之余,心里隐隐有些发怵,她到底是不是十二三年前京城丟失的那个小女娃?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