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用手死死地捂着嘴,竭力抑制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将她挡在身后的兄弟二人面色也非常难看,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惊惧。
男警员站在他们旁边,隔着玻璃看有些怜悯地着重症监护室中静静躺在病床上的人形:“如你们所见,他的整个下颌都消失了,或许这就是那奇怪的喘息声的来源。”
躺在病床上的胖男人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嚣张气焰,他脸色——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一个人是有多残忍,才会在没有发出任何打斗声的情况下,将另一个体重至少有200斤的成年男子的下颌骨硬生生地撕扯下来。
现在他的整个上牙膛都暴露在空气之中,在断裂的地方甚至还有猩红的碎肉,这等惨烈的模样,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现在所受到的折磨。
那血腥的情形米粒根本就不敢再多看一眼,她只是最开始瞥了一眼,就被吓到脸色发白、几欲作呕。
男警员看着身旁三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将他们送离医院,并在临走时递上了一张名片:“感谢你们今天提供的信息,如果还想出了什么细节,请及时告知我们。”
死寂。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来的时候打打闹闹、肆意欢笑的三人,走的时候却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半晌,路易斯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我想……”
“不可以!”像是早就知道路易斯要说什么,富勒猛地打断了他,他转过头,眼里带着血丝,“我们也算是始作俑者吧,如果把全盘托出的话,你是想坐牢吗?”
“不会的,我们……”
“那是你不是我!”富勒猛地大吼一声,“你是品学兼优、人人喜爱的好学生,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你,那我呢?我可是才被保释,前一晚我们和那个人才起了冲突,今天他就进了重症监护室,还是从我们隔壁被发现的,说和我们没关系,你信吗?”
路易斯沉默了。
富勒用力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总之,我不同意主动说出实情,现在是我们运气好,不知道警方哪里出了纰漏,没发现我们和对方起过冲突,本来都平安无事了,现在要承担着被怀疑的风险,主动坦白一切,抱歉,我做不到。”
“而且……”富勒顿了顿,缓和了语气,“路易斯,你不是还要去接维娜吗?本来之前临时为了接我,耽误了几天的路程,现在如果被卷入这次案件,不知道还会让维娜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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