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冬劫很自然地被剥夺了与陈依寒的师姐妹名分,修为被封大半。
从高高在上的玉女峰峰主,贬为了宗主的洗脚婢。
对于这一切,曹巨基毫不意外。
这就是现实,当你真正站在顶峰时,身边当然全是好人。
他们会争先恐后地帮你扫清一切障碍,哪里还需要你自己脏了手?
如今,每晚回到寝殿,看到冬劫恭敬地跪在角落,准备好浴汤和擦脚布,已成为常态。
曹巨基甚至都快忘了,这个低眉顺目的美妇,就是颜小米口中,那个传说中恶毒无比的师父。
而冬劫自己呢?
四年前被废去实权,打入毫无灵气的思过崖面壁,她的道心就已经死了……
在那暗无天日、毫无灵气的地方,别说修炼,能保持神智清醒,都十分勉强。
她本以为,自己余生的几千年岁月,将在那冰冷的石洞里腐烂。
如今能被放出来,哪怕是做最低贱的婢女!
对她而言,已是天大的恩赐,是黑暗中窥见的一丝微光。
至于仇恨?
她哪里还敢有半分?
现在的她,只求能活下去,能留在这充满灵气的极乐宫内。
哪怕只是呼吸一口,都远比思过崖幸福万倍。
能做宗主的脚榻,在无数人眼中,就是她冬劫,攀了高枝!
感受到后脑勺那轻柔,却不容置疑的触感。
冬劫立刻将头埋的更低,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虔诚的顺从。
“小冬,”
颜小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自有威严。
“去把琴坊的司马神禾,给本宫叫来。”
“是,宗主大人。”
冬劫的声音,谦卑而沙哑。
她甚至带着一种感激的心情,无比虔诚地以额触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然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膝行着,倒退出了寝殿。
自始至终,她都没敢抬头看座上之人一眼。
看着她那卑微到尘埃里的背影,颜小米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明的弧度。
曾经深入骨髓的畏惧与憎恶,如今,却以这样一种方式,轻描淡写地了结了。
而这一切的转变,都源于她身边这个,正打着哈欠、算计着今天能赚多少快乐币的男人。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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