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诚这一手敲山震虎,再借那“郑聪”之手,点的翁婿离心,如今是彻底成了。
“往后,便不用再费心盯着他们了。”秋诚放下茶盏,那姿态,说不出的从容。
“这饵,既已撒下去了。那柳传雄也好,郑竹也罢,他们自然会各自掂量。”
“只怕,用不了三五日,”他唇角微勾,“他们便会自己争着、抢着,将好处......送到我这听雨轩的门上来。”
杜月绮听着他这般笃定的话,那双狐狸眼里,亦是异彩连连。
她家这位世子爷,真是......越来越有运筹帷幄的帅才风范了。
只是......
她忽地又想起了什么,那双妩媚的眸子转了转,那唇边的笑意,也变得有几分似笑非笑了。
“是嘛......”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一面替秋诚续上热茶,一面幽幽地开口,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酸意:
“爷说的这‘好处’,奴婢倒是好奇了......”
“......不知道,究竟包不包括,柳家那位,被老爷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柳清沅小姐呢?”
杜月绮那一番似真似假的含酸调侃,秋诚也不过付之一笑,既不承认,亦不否认,只端起茶来,悠悠然说了句:
“天时尚早,何必急着下定论?且看他高楼起,再看他宴宾客,莫急,莫急。”
杜月绮见他这般故弄玄虚,知他心中自有丘壑,便也撇了撇嘴,不再多言,只管自去忙碌。
一晃,又过了三五日。
这几日,洛都城内倒是风平浪静。
柳传雄自那日“暖玉阁”受惊之后,果然是偃旗息鼓,再不敢派柳承嗣那个不成器的来眼前聒噪,只每日一早,必恭恭敬敬遣人送来各色奇珍异玩、山珍海味,权当“请安”,却绝口不提求见。
秋诚这边,亦是照单全收,只当那柳家是个孝敬的钱袋子,全无半点回音。
而郑竹那边,更是如石沉大海,仿佛压根不知秋诚在洛都一般,连半张帖子也未曾递过。
秋诚乐得清静,倒也不急,只每日领着薛绾姈同陈簌影两个,或去那“同福楼”听听书,或往西市的古玩铺子里淘宝,倒真像是游学一般,将这洛都城逛了个遍。
这一日,天色晴好,冬日里难得的出了个暖阳,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秋诚正在院中看薛绾姈练剑,忽有小厮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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