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姐姐!
是了!那个在宴席上,虽只一面,却让她印象极深的郑家小姐!
她那未来的......嫂嫂!
柳清沅的心,“砰”地一下,又跳了起来。
她想,郑姐姐与自己,年岁相仿,亦是知书达理的女子。
她定然......定然是懂的!
懂她这般,身为女子,身不由己的苦楚!
况且,她那般聪慧,见识又广,定然能......能为自己分说一二,那秋公子......他......他究竟是何样的人?
一想到此,柳清沅那双黯淡下去的杏眼,忽地又亮了起来!
是了!过几日,待那柳承嗣的婚事再近些,她定要寻个由头,过府去,拜见这位“未来的嫂嫂”,好生......向她请教一番!
......
可叹这柳家小姐,尚自在此处枯坐愁城,只盼着能寻那郑家小姐,一诉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女儿家心事。
她却又哪里知晓,她那正心心念念、盼着能为她指点迷津的“郑姐姐”,此刻,却早已是“金蝉脱壳”,正与她那烦恼的根源,在那洛水之上,泛舟谈心,好不快活!
且说这洛水,不比那浣尘溪的清冷。
时值正午,暖阳高照,那宽阔的江面上,往来的商船、画舫,倒也不少。
一艘半点也不起眼的乌篷船,正悠悠然地,混杂在那船流之中。
若是有心人细看,便能发现,这艘船,既不载货,亦不唱曲,只在那水流最是平缓的江心,随着那波光,一荡一漾。
船舱内,那红泥小炉,依旧是“咕嘟”作响。
只是这船舱中的气氛,却比那日浣尘溪,要热烈上了十倍。
“......哎呀!哈哈哈哈......不行了,秋兄......你......你快别说了!可......可笑死我了!”
只见那郑聪公子,早已是没了那日陈思故居的清冷与矜持。
她此刻,正捧着肚子,笑得是前仰后合,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都沁出了水光。
她那头用方巾勉强束住的秀发,亦是散落了几丝,贴在
那因大笑而泛起红晕的脸颊上,竟是......平添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憨。
“你......你竟说......那王景昭,当真以为那《咏蛙》诗,是......是......哈哈......是赞他‘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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