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县衙,大牢深处。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张金虎靠着冰冷的墙壁坐着,闭目养神。
他身上并未戴重镣,许之言虽想治他的罪,但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倒也没有滥用酷刑,只是将他单独关押。
牢门被打开,许之言在一名师爷和两名狱卒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看着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漠然的张金虎,眉头紧锁。
“张金虎,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许之言沉声道。
“只要你如实供述,顾洲远是如何指使你等,以安保之名,行欺行霸市之实?”
“又是如何与揽月阁勾结,行那不清不楚的勾当?本官或可念你悔过,从轻发落。”
张金虎缓缓睁开眼睛,瞥了许之言一眼,嘴角甚至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许大人,该说的,我早已说过。”
“洪兴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揽月阁里的姑娘也是爵爷出钱买下的,这些女子本来就是在迎春楼讨生活。”
“爵爷从未指使我们做任何违法乱纪之事,您若不信,尽管去查,想让我攀诬爵爷,呵呵……”
他冷笑两声,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这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许之言。
他身为朝廷命官,一县之主,何曾受过这等轻视?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他眼中的“混混头子”!
“冥顽不灵!”许之言拂袖怒道,“看来不对你用些手段,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他转向身后的狱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给他点苦头尝尝,让他知道知道,这青田县,到底是谁说了算!”
“注意分寸,莫要留下明显伤痕。”想了想,他又嘱咐了一句。
一旁的狱卒面露难色,期期艾艾道:“县令大人,这……这上刑应该去刑房啊,这大牢里人多眼杂的……”
他显然是不想对张金虎动手。
张金虎如今在青田县已然是响当当的人物。
再说张老大背后的大佬,连你许县令也是在人家手里吃了瘪的。
你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们可不像你那么欠。
一直在门口张望的周易至偷偷对那个狱卒竖了竖大拇指。
他从周捕头莫名其妙变成了周牢头,心里对这毛病兮兮的许县令是打心眼里厌恶。
他仍记得顾洲远的好,自然不想看到爵爷手下的得力干将被人刑讯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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