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在雅丹地貌间呼啸,卷起的沙粒带着戈壁的粗粝,打在风蚀的岩石上发出“呜呜”的响,像远古幽魂的低语,缠在岩柱间不肯散去。这片广袤得望不到边的土地上,矗立着无数奇诡的岩柱——有的像昂首嘶吼的猛兽,脊背被风沙磨得泛出浅白的石痕;有的像倾颓的千年残塔,顶端还留着半截模糊的远古阵法刻纹,风一吹,石缝里的沙粒就簌簌往下掉;还有的岩柱中间空了大半,风穿过去时,会传出高低错落的呜咽声,混在一起竟像天然的预警曲,听得人心头发紧。
数日后的清晨,第一缕霞光终于刺破厚重的云层,斜斜落在这片死寂的土地上。淡金色的光混着一丝绯红,像给岩柱镀了层暖边,也笼住了远处那座若隐若现的古老遗迹——遗迹顶端的石质穹顶刚从沙层中露出一角,表面刻着的螺旋纹路在霞光中泛着微弱的莹光,像沉睡了万年的巨兽,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罗恩站在一根两人合抱的巨大岩柱后,身影隐在岩石投下的浓影里。沙粒顺着岩柱的缝隙往下滚,落在他的肩头,他却没抬手拂去,只是目光紧锁着远处的遗迹。他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缓缓抬手——左手指尖泛起淡蓝色的ROOM空间波纹,右手则悄然裹上一层淡黑色的武装色霸气,同时将见闻色霸气铺展开来。三种力量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以他为中心悄无声息地扩散:ROOM空间贴着地面漫开,掠过岩柱底座与松动沙粒;武装色霸气凝在指尖,随时准备破局;见闻色则像无形的雷达,不仅能感知沙层下的异动,更能捕捉到远处无根生一行人散发出的微弱气息——那气息里藏着的冷意,连风沙都吹不散。
当感知网触到遗迹外围百米处时,忽然微微一顿,像撞上了无形的屏障——罗恩的眉头轻轻蹙起。见闻色清晰“看”到,无根生一行人早已抵达,正分散在四周岩柱后,灰袍老者手里的龟甲泛着暗绿微光,几个黑劲壮汉子则在沙层下埋着什么。他们和他一样按兵不动,只布下层层暗手,像蛰伏在阴影里的猎手,既不急于闯入,又在默默观察所有靠近的后来者。
接下来的三日,这片雅丹地貌彻底变成了无形的棋盘,罗恩与无根生双方,展开了一场没有硝烟、却凶险到极致的隔空博弈。
无根生一方的准备显然充分到惊人。灰袍老者攥着上古龟甲,每到一处阵法节点,就将龟甲贴在岩石上——若绿光均匀,便指引手下找到“活门”:或是岩柱群后仅容一人侧身的缝隙,两侧岩石刻着反向符文,能抵消阵法探测;或是沙层下埋着黑狗血浸泡的兽骨引魂符,一旦有人靠近,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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