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山巅,卷起罗恩衣摆的一角,带着山间松针与枯草混合的清冽气息。他立在一块被风雨打磨得平整的黑石上,脚下是翻涌的云海,乳白的云浪裹着山尖,像给青黛色的山峦系了条纱巾;远处的天际线被夕阳染成金红,余晖漫过连绵的山脉,把每一道山脊都描得清晰,像铺展开的一幅磅礴画卷。罗恩迎着风,微微闭了闭眼,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衣料上残留的竹叶印记,在心中默默盘点这段时间走过的路、拉回的命。
田小蝶如今在三一门的药圃里扎了根。她跟着李长老学辨药、制药,清晨天不亮就去圃里松土,指尖总沾着草木的清香;傍晚坐在石凳上,会把新采的清露草压成干花,夹在药书里。再也不用像原着里那样,被家族当作筹码,在乱局中颠沛流离,她的命运,早从踏入三一门的那天起,就拐向了安稳的方向。
郑子布重伤痊愈后,带着半卷精心保管的“通天箓”,隐匿到了江南水乡的一座小院。院外种着几株垂柳,风起时柳条拂过窗台;院内摆着一张石桌,他每日抄录道家经文,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盖过了外界的纷争。他不再被“通天箓”的名声裹挟,也远离了异人界的漩涡,日子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平静。
田晋中是最让罗恩安心的一个。他四肢完好地回到了龙虎山,师父张静清亲自为他熬煮汤药调理旧伤。如今,他常去后山的竹林练剑,剑声清脆,穿过竹叶,像在诉说着重获新生的庆幸。再也没有了原着里被挑断手脚筋、困在密室数十年的悲剧,他的剑,又能重新指向天空了。
窦汝昌远走西域后,在一支往返于丝绸之路的商队里当了医官。他用医术帮商队应对风沙带来的眼疾,治愈了染上疫病的队员,脸上渐渐有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了之前的落魄与惶恐,是摆脱追杀、重获新生的舒展——他终于不用再东躲西藏,能靠自己的本事,在异乡站稳脚跟。
风天养隐居在北方的一个小村庄。他把随身携带的拳谱收进木箱,白天教村里的孩子识字,黑板上的粉笔字写得工工整整;傍晚打理自家的几亩薄田,锄头落下的节奏,比练拳时更平和。他不再被家族的权力争斗裹挟,也不用再为“八奇技”的传闻心惊胆战,日子过得像村里的炊烟,平淡却安稳。
谷崎亭则深入了蜀地的深山。他在一座废弃的道观里落了脚,道观的院坝里种满了草药,清晨采露,傍晚晒药,偶尔下山救治附近的山民。山民们送他的粗粮、咸菜,他都小心收好。如今的他,不再执着于“术”的强弱,反而在与山林、与山民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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