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同山间被战火灼烤过的溪流,裹挟着焦土与喧嚣的碎屑,在异人界的版图上悄然流淌。随着三一门的强势崛起、罗恩的神秘现身,以及无根生在暗处精心编织的棋局,整个异人界的氛围,正以一种细若游丝却又无可抗拒的速度,变得愈发诡异、紧绷,仿佛一张被拉满的弓,只待箭出的瞬间。
表面上看,这片被烽火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土地,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热闹”——可这种热闹,绝非国泰民安时的市井繁华,而是一种如同地底岩浆即将冲破地壳般,裹挟着疯狂与躁动的虚假繁荣,每一丝喧嚣都透着不安的预兆,而这预兆里,还掺杂着鬼子刺刀的寒光与异人们抗寇的热血。
在江南水乡的茶馆里,青石板路被连日的雨水浸得发亮,茶馆的竹帘半卷,氤氲的茶香混着潮湿的水汽飘出,却压不住远处隐约传来的枪声。说书先生身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佝偻着身子站在案前,手中的醒木拍下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唾沫星子随着激昂的语调溅在身前的案几上,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隐世门派缥缈阁重现江湖,传有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九转还魂丹’”。刚讲到兴头,邻桌一个穿着补丁军装的茶客突然插话,声音沙哑:“什么还魂丹!前日三一门的陆瑾小侠,在街口用炁凝成护盾,硬扛着鬼子的三八大盖,救了我们整村人!那才是真本事!”话音未落,茶馆里一阵骚动,有人叹息:“可惜啊,东边张家庄昨晚被鬼子扫荡,听说几个散修拼着命杀了三个鬼子,最后还是寡不敌众……”说书先生的醒木再没落下,气氛瞬间沉了下去,只余下窗外雨水敲打竹帘的声响。
在北方寒风凛冽的小镇酒肆中,门窗被厚实的棉布帘遮挡,屋内弥漫着劣质烧酒的辛辣气,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几个散修围坐在油腻的木桌旁,脑袋凑得极近,如同偷食的老鼠,小心翼翼地传阅着一张泛黄发脆的图纸。突然,棉布帘被猛地掀开,一股寒风裹着雪花涌进来,一个浑身是伤的散修踉跄着闯入,他的左臂缠着染血的破布,腰间的短刀还滴着黑红色的血——那是鬼子的血。“别……别争什么秘境了!”他喘着粗气,抓起桌上的酒碗猛灌一口,“村西头来了一小队鬼子,带着歪把子机枪,刚杀了两个想反抗的老乡!”围看图纸的散修们瞬间脸色煞白,有人攥紧了拳头,有人却悄悄往后缩了缩——杀鬼子要拼命,可争夺秘境的“机缘”,似乎才是更“稳妥”的活路。
就连三一门山下的市集里,原本因战乱而萧条的摊位如今也挤满了人,却处处透着战争的痕迹:几个穿着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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