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翔的怒吼还在大厅里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逼迫。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被逼到墙角的“赘婿”,除了羞愧难当地低下头,或者语无伦次地辩解几句之外,不可能有任何像样的回应。
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将以这个废物的彻底颜面扫地而告终。
江月月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她甚至开始思考,如何能带着秦牧,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体面地提前离场。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面对赵天翔狰狞的指斥和全场鄙夷的目光,秦牧脸上的慌乱,竟然渐渐平息了。
那种懵懂和茫然,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专注和……冷静。
一种与他平时气质截然不同的、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冷静。
他的目光不再游离,而是重新聚焦在那平板电脑的高清照片上,眼神锐利得如同手术刀,似乎要透过屏幕,将那本古籍的每一个纤维、每一笔刻画都剖析开来。
“你……你让他说!说啊!”赵天翔见秦牧不说话,只是盯着照片,以为他怂了,气焰更加嚣张。
那位老收藏家也冷哼一声:“年轻人,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今日你若不能给出个令人信服的说法,恐怕……”
就在这时,秦牧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扫过赵天翔,扫过那位老收藏家,扫过中医泰斗,最后甚至不经意间与远处叶老平静的目光有了一瞬的交汇。
没有愤怒,没有怯懦,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探究。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下了现场的嘈杂,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语气依旧带着点他特有的、不确定的调子,但说出的内容,却让所有懂行的人,脸色骤变!
“第一个不对……”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虚点向照片上书籍内页的一处文字,“这里……‘茯苓三两,去皮’……写法错了。”
“错了?哪里错了?!”赵天翔嗤笑,“你个文盲看得懂古文吗?”
秦牧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自顾自地,用那种略带迟疑却又无比肯定的语气继续说:“宋刻医书,尤其是官刻或精良坊刻,计量单位‘两’的写法……特别是涉及药材配伍严谨之处,笔画收尾会有个细微的顿挫钩挑,仿的是唐代写经体的遗韵,表示慎重……”
他顿了顿,似乎在脑海里搜索合适的词汇:“这个‘两’字……写得太……太光滑了。像是后来人照着样子描的,没学到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