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宴在一种食不知味的诡异气氛中草草收场。
仆役们悄无声息地撤下杯盘狼藉,换上清茶。
厅内的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凝重、更加紧绷的氛围。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重头戏——决定家族未来一年资源分配和权力走向的核心会议,即将开始。
无关的旁系子弟和女眷们自觉地退到了偏厅或廊下等候。
留在主厅内的,只剩下江家的核心成员:老太君、几位族老、各房头的掌事人及其指定的接班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江月月依旧坐在末席,紧挨着秦牧。
她的位置本应在靠近主位的前排,但她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立场,无人敢在这时请她挪动,老太君也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未置一词。
秦牧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无所觉。
他的目光依旧时不时地瞟向墙壁上那幅《松鹤延年图》,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与整个大厅肃杀的气氛格格不入。
老太君轻轻咳嗽一声,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右手边首位的二叔公身上。
“开始吧。”她声音平淡,却如同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二叔公微微颔首,清了清嗓子,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轻轻放在面前的黄花梨木茶几上。
他先是照例回顾了过去一年江家各项产业的总体情况,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肯定了大家(主要是他们二房一系)的“辛勤付出”。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果然,话锋很快转向。
二叔公拿起那份文件,脸上的表情变得沉痛而严肃。
“过去一年,家族产业整体虽稳中有升,然,其中亦不乏令人忧心之处,甚至……出现了可能动摇家族根基的重大隐患!”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想必在座诸位都已有所耳闻。”他目光如电,直射向末席的江月月,“由长房月月全权负责、家族投入了巨额资源和心血的重点项目——‘新城区医疗中心’,目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厅内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虽然大家早有预料,但被二叔公如此正式地在核心会议上提出,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江月月面沉如水,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握紧,但眼神依旧平静,迎向二叔公的目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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