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月那决绝的宣言,如同投入狼群的一块鲜肉,非但没有震慑住对方,反而激起了更凶猛的围攻。
“你一力承担?你拿什么承担?!”二叔公猛地一拍茶几,震得茶杯哐当作响,他怒视江月月,“那是十个亿!不是十万!是整个家族的利益!不是你江月月一个人能扛得起的!”
“月月,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三房的一位叔伯痛心疾首地摇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执迷不悟,还要护着这个惹祸精!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族?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就是!为了一个外人,一个傻子,你就要拖着我们所有人一起下水吗?”四房的一个堂婶尖着嗓子喊道,脸上满是刻薄。
“什么一力承担?说得好听!到时候项目彻底黄了,资金链断裂,受损的是我们所有人的利益!你江月月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呢?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怎么办?!”另一个堂兄高声附和。
指责声如同疾风暴雨,从四面八方砸向江月月。
不再是仅仅针对秦牧,更多的火力集中到了她身上。
指责她“任人唯亲”,不顾家族利益。
指责她“刚愎自用”,听不进长辈劝告。
指责她“被男色所迷”,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力。
各种难听的话,不堪入耳。
他们巧妙地将一个商业竞争问题,扭曲成了江月月的个人作风和忠诚问题。
将她和秦牧,彻底放在了整个家族利益的对立面。
江月月站在末席之前,孤身一人。
她的背后,只有紧紧抓着她衣角、眼神茫然而受伤的秦牧。
她的面前,是几十张或愤怒、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脸孔。
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为敌。
暖阁里那些女眷的闲言碎语,祠堂里二叔公的含沙射影,江辰的恶意挑衅,以及此刻所有人联合起来的逼宫……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感觉浑身发冷,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悲凉弥漫开来。
这就是她的家族。
在她父亲去世后,蚕食她家产业的家族。
在她事业顺利时,表面恭维背后嫉妒的家族。
在她遇到困难时,第一时间落井下石,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分而食之的家族!
亲情?
在这里,利益面前,亲情薄如纸!
“我没有不顾家族利益!”江月月挺直脊梁,声音因为激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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