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是在一阵细微的、熟悉的食物香气中醒来的。
那香气很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将他从光怪陆离、充斥着血色与呐喊的梦境边缘,缓缓拉回了现实。
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客厅天花板上熟悉的吊灯轮廓。
然后,是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的、金灿灿的晨光。
他发现自己蜷缩在沙发上,身上不知何时,被轻轻盖上了一条柔软的薄毯。
毯子上,还残留着一丝他无比眷恋的、属于月月的清雅淡香。
这个认知,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心脏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微酸带甜的涟漪。
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薄毯从肩头滑落。
身体的肌肉传来一阵轻微的酸痛感,尤其是右手关节和脸颊颧骨处的伤口,带着隐隐的刺痛,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
他下意识地,有些紧张地,望向卧室的方向。
卧室的门开着。
里面空无一人。
他的心头莫名一紧,一种熟悉的恐慌感再次袭来。
月月……去哪里了?
是不是……还是害怕他,所以躲开了?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动作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踉跄。
也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锅铲触碰锅底的声响,夹杂着更加清晰的食物香气,从厨房的方向传了过来。
他怔住了。
有些不敢相信地,慢慢转过身,看向厨房。
隔着透明的玻璃移门,他看到了那个熟悉而纤细的身影。
江月月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
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了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
晨光透过厨房的窗户,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正微微俯身,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灶台上的砂锅。
动作算不上多么熟练,甚至带着点生疏的谨慎,但侧脸上那专注的神情,却让他看得有些痴了。
是月月……
她在……做饭?
在他的记忆里,几乎都是他笨拙地研究菜谱,然后在她下班后,献宝似的端出可能咸了可能淡了的菜肴,看着她或皱眉或无奈,最终却还是会吃下去。
她很少下厨。
尤其是,为他下厨。
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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