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的天空,似乎比前几日清朗了些。
但研究中心内的电子屏幕上,数据密密麻麻。
那是从T市各个治疗点实时传回的患者信息。
生命体征。
用药记录。
以及……经过传感器转换的、粗糙但关键的“模拟脉象”图谱。
秦牧站在屏幕前,他身后是郭若毅、陈久仁、苏青文、赵卫国四人。
“老师,数据初步分析出来了。” 陈久仁推了推眼镜,指着屏幕上几个波动的曲线,“您看,同样使用‘标准辟秽汤’,三号治疗点的患者平均苏醒时间,比七号治疗点快了近四个小时。”
苏青文立刻调出两地患者的详细档案和脉象图谱进行对比。
“三号点患者群体,初始脉象多显‘滑数’,舌苔影像显示厚腻,符合‘浊毒蒙窍’特征更明显。”
“而七号点患者,脉象更多见‘沉细而弦’,伴随轻微结代,似乎邪气更深,更偏向‘邪陷心包’,兼有瘀阻。”
她秀眉微蹙。
“难道……是我们的统一方案,还不够精准?”
赵卫国看着那些复杂的数据,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临床反应差异确实存在。有的患者用药后呕出大量粘痰,随即清醒。有的却只是微微出汗,意识恢复缓慢。还有极少数,甚至出现轻微腹泻。”
他叹了口气。
“一线反馈,有些年轻中医师施针时,取穴深浅、手法轻重把握不准,影响了效果。”
问题,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指望一个固定方子、一套固定针法就解决所有问题,无疑是天方夜谭。
人和人,是不同的。
尤其是在被这种诡谲邪毒侵袭后,个体差异会被放大。
秦牧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些流淌的数据和脉象图谱。
他没有丝毫意外。
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若古脉术如此简单,又何须“传承”?
“发现问题,是好事。”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只是需要更精细的雕琢。”
他转身,走到巨大的白板前,拿起记号笔。
“若毅,调出所有出现不良反应或效果不佳的病例数据。”
“是,师父!” 郭若毅十指如飞,迅速在控制台上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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