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禹城,这些日子开始出现一些怪事。
它们像梅雨时节墙角滋生的霉斑,悄无声息,却顽固地蔓延。
......
老更夫赵老栓,打了大半辈子的更,对禹城古街的每一块青石板都熟悉得像自己的掌纹。
更夫,一个古老的职业,在如今社会已经很少见——甚至于几乎没有,但禹城乃是一个古城,有着悠久的历史,为了还原那种古色古香的风味,更夫这个职业反而出现了。
这夜子时,梆子声“笃——笃——笃”地在空旷的街道回响,雾气比往常更浓了些,带着一股河底淤泥般的湿冷腥气。
行至“忠义坊”石牌楼下的禹王井时,他习惯性地抬头,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
牌楼顶上,那尊据说是数朝留下的石狻猊旁,赫然立着一个模糊的、穿着残破暗红色鸳鸯战袄的身影!
这个身影没有面孔,只有一团人形的阴影,仿佛正“低头”凝视着他。赵老栓怪叫一声,梆子落地,连滚带爬逃回家,当夜便高烧不退,胡话里尽是“红衣阴兵......”之类的胡话。
......
禹王井旁开茶馆的刘寡妇,凌晨四点起来烧水。
她刚把水桶放下井口,就听见井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不像水声,倒像是许多人在低声絮语,间或夹杂着几声幽怨的叹息。
她吓得魂飞魄散,水桶都忘了拉上来,连滚带爬跑回屋里。
第二天壮着胆子叫人来查看,井水依旧清澈,但打上来的水却带着一股淡淡的、铁锈般的腥味,煮沸后更是如此,根本没法泡茶。
......
地质大学的副教授带学生来叠翠峰做野外考察。
一行人带着精良的GPS设备和卫星电话,进入后山一片人迹罕至的原始林区。
下午三点,林间毫无征兆地升起乳白色的浓雾,GPS信号瞬间全无,指针在罗盘里疯狂打转。
他们试图沿着来时做的标记返回,却发现那些荧光标记仿佛活了一般,总是在他们以为找到路时,出现在不可思议的方向。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浓雾深处不时传来沉重的、如同许多人身穿重甲行军的脚步声,还有若有若无的、腔调古怪的战歌。
他们在原地兜了整整一夜圈子,直到次日清晨雾气散去,才精疲力尽地走出,这时,他们发现距离他们原本的营地不过区区几百米。
所有队员精神都受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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