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多的讥讽嚣张的气焰并未能吓住所有人。
卡卡西捂着因过度使用写轮眼和雷切而隐隐作痛的额头,他冷静地扫视着卡多及其党羽的数量和站位,大脑飞速计算着突围或反击的可能性。他并非恐惧,而是在扑击前的蛰伏。
而宇智波恰拉助,他甚至没有去看卡多一眼。他的全部注意力,一半在怀中气息微弱的佐助身上,另一半,则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落在了失魂落魄的桃地再不斩身上。
卡卡西似乎注意到了恰拉助的视线,也看向了再不斩,语气平静:“看来,你的雇主并不打算支付尾款,反而准备清理掉所有‘工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被恰拉助放开后,依旧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再不斩的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执着于你那可笑的‘忍者工具论’吗?鬼人再不斩?这个少年……不,白,他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再不斩一直以来用以武装自己的壁垒。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沾满鲜血、曾经只为杀戮而存在的手,又猛地抬头,看向白。白的眼神依旧带着对他毫不掩饰的担忧和……那种他曾经刻意忽略、如今却无法视而不见的、超越了工具对主人的情感。
然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另一边——那个穿着黑色高领族服的宇智波,正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姿态,紧紧抱着怀中与他面容相似的、重伤的佐助。
为了重要的人,可以无视规则,可以对抗强敌,可以做出看似不合理的选择…就像白毫不犹豫地想为自己挡下雷切……
自己呢?
一直将白视为趁手的工具,否定他作为“人”的情感,否定彼此之间那早已超越主仆的纽带。可当白真正面临死亡威胁时,当卡多的背叛将最后的遮羞布也扯下时,他才发现,那所谓的“工具论”是何等的苍白和可笑。
他桃地再不斩,雾隐的鬼人,其实早就拥有了更重要的东西,却愚蠢地视而不见,甚至差点亲手毁掉。
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感混杂着巨大的悔恨和一种奇异的释然,席卷了他的全身。那坚不可摧的“忍者之道”,在这一刻,彻底破碎、重塑。
他缓缓抬起头,原本充满杀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种历经风暴后的疲惫与……一丝新生的决意。他看向白,声音沙哑,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白……我……”
他的话未说完,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已经说明了一切。不再是看工具的眼神,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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