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血战玄武门,陷阵初扬名(第1页)

天色未明,北风从宫城之背的阴沟里钻出,沿着廊檐的兽吻一路拍打。

玄武门的铜钉在风里发出很细的嗡鸣,像一口沉睡的战鼓,皮面正被寒气一点一点绷紧。

城楼上,吕布披一袭银甲,背手而立。他没有戴盔,束发以素冠,额角在冷风里泛着一层干净的光。他看城外。黑压压的西凉军阵在远处铺开,旌旗如林,甲片在微光里彼此摩挲,响成一片低沉的铁潮。

张辽与高顺立在他身后半步。张辽按着佩刀,手背的青筋像一条条绷紧的弦;高顺则沉默,仿佛一块镶在城砖里的铁,寒光并不刺目,却让人放心。

“玄武门,”吕布缓缓开口,眼睛还在城外,“北方之门,名在玄武。玄者,水也;武者,斗也。今以水御火,以斗止乱。”他转身,目光落在高顺脸上,“此门,交与你与‘陷阵’。”

“喏。”高顺抱拳,声如其人,干净、沉稳。

吕布点头。他从横栏上取下一个细小的铜铃,铃舌已被换成削薄的铁片,轻轻一动,发出一声极轻、极短的清响。他把铃递给高顺,“静更时,此铃不再为更夫所用。铃若错一拍,是我给你的‘动’。白羽扇若第三折,是司徒那边的‘成’。你看铃,不看风。风会乱你心。”

“记下了。”高顺接铃,指尖摩挲铁舌,像在确认一柄刀的锋口。

“文远。”吕布又看向张辽,“你率甲士三百,伏于东阙小门。西凉若分兵绕击,破其侧翼。记住,不可恋战。今日之要,在守;守得住,便是胜。”

“得令。”张辽应声,眼里一抹锋意闪过,随即收敛。

吕布抬头,玄武门外越来越亮。那种亮不是太阳,是铁与血在空中摩擦后生出的光。城下的守卒已列成三层,最前一层持重盾与短戈,第二层长矛如林,第三层则背着弩机与拒马。城楼下面,百丈直道被人拖撒了细碎的铁蒺藜,石槽里灌了昨夜新熬的牛油,覆以薄雪,看去与地面无异。

“陷阵出列。”高顺一抬手,声音不高,却在寒气里穿透力极强。

一百二十名甲士从玄武门内鱼贯而出。他们的甲并不华丽,黑铁披挂,甲片打磨得很细密;每人一面钩连小盾、一柄短刃、一杆重矛,腰侧另挂铁钩与绳索。行至门下,整队如一道直立的铁墙。没有人出声。他们只是一起吸气、一起吐气,吐出的白雾在胸前叠成一团,像一朵将要落雪的云。

“陷阵之法,”高顺侧首,目光从每张面孔上掠过,“一入不退。三战为一阵,三阵为一役。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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