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霸主挥手弃帝都,烈火焚城葬旧都(第1页)

夜色尚未退去,汜水上空已挂起一道暗红。

那红不是朝霞,是风里翻卷的火光。虎牢关敌楼之上,‘义灯’伏着,灯焰细得像一根针——针尖朝向洛阳。

斥候翻身上敌楼,跪地呈一封短札,札背沾着细灰,指腹一抹便黑:“长安使者夜奔洛阳,董贼——”他斟酌了一瞬,“——董公令:弃帝都,迁关中。焚诸苑囿、府库、兵仗、坊肆,以断后患。命温侯断后。”

风在这四句之下给出一句更冷的注脚:‘焚而后退’。

张辽张口,喉咙里却先是哑了一记。

高顺目光如铁,指背的青筋不动。陈宫把短札摊在案上,手指按住“焚”字,指尖的白自这一个小小的点发散出去:“他们终于把谣言真的做了。”

吕布负戟而立,眉目沉,指节在戟背上轻轻一划,像在一面无形的秤上划下一道刻痕。他没有看札,他看的是窗外那一点不肯灭的灯。

“今日起,‘护根局’转‘行局’。”他道,声音很凉,却稳如石。“入洛——不居;救人——不争;护器——不夺;断后——不杀。‘董公令’四字,改一字。”

“改哪一字?”陈宫问。

“改‘焚’。”吕布淡淡,“他要焚城,我焚‘旧’。旧在心,不在屋瓦。”

陈宫唇边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拱手:“请主公发五令。”

吕布抬手,五指如落子:

“一令:善后司即刻入洛阳,立三物——‘义灯’、‘法牌’、‘工部榜’。义灯先立城门内外,法牌立坊口,工部榜立太庙前与西市。张辽为‘善后都督’,三千为佐,黑白二印随身。”

“二令:陷阵营分为‘三都五部’,夜守‘井仓旗架’,昼护‘驿传与工匠’,高顺总其事。‘刀背三式’为律,严禁伤人。见野火,先截其根;见抢掠,先断其手——断的,是贪心。”

“三令:‘迁民三法’立时施行——愿归河东者给牛耕、愿居洛者给工钞、愿归本县者给路券。沿线‘义灯’为印,见灯即信。”

“四令:‘盐票’与‘工钞’今日即发。盐票只通于义棚、善后、工部三处,以防乱价;工钞付匠;盐契当夜与解盐井主订立,护井护炉,盐铁为先。”

“五令:‘客卿榜’遍贴驿传与义棚旁——文能安粮者来,武能护民者来,能言能走者来,能书能算者来。名声不问出身。”

“喏!”张辽、高顺齐声。

——

辰初,善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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