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景眼神凌厉,将手中短剑高举过头,扬声道:“此乃陛下亲赐龙纹宝剑,命本王斩奸人、护国邦,可先斩后奏,无视身份!”
说着,他唰的一声将剑拔出,寒光凛冽的剑身上阴刻龙纹,看起来杀气凛然。
朱和景手持龙纹剑,昂然立于堂中,横眉立目,沉声大喝:“本王有龙纹剑在手,乾元宫一切有本王接管,皇兄尚且在此,谁敢擅越雷池?!”
他扭头看向被天家母子对峙有些吓傻的太医喝道:“还不全力救治!皇兄若有差错,尔等皆有谋逆之嫌!”
太医们浑身一哆嗦,脸色惨变,连忙聚回内室,绞尽脑汁讨论救治之法。
不怪他们这样害怕,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哪怕是太医陪葬,也只是一人,可若沾上了谋逆之嫌,全家老小、三族九族都是一句话的事。
李太后被朱和景的气势所慑,一时竟没能说得出话来。
她描画精致的双唇微颤,染着朱红蔻丹的手指指着朱和景,连说了两个“你”字,却没能说出下文来,反倒后退一步坐回了椅子上。
一旁站着的汪涟不动声色的喘了几口粗气,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落回去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点点。
只在明面上看,翊王的心还是向着陛下的,只是这真心之中有没有夹杂私心就不知道了。
只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朱和景态度如此强硬,竟完全不给太后面子。
他本来就有兵权在手,因为猎场刺杀案交给他,沈宁又将羽林军给了他,案子未结,羽林军的调兵兵符也还未曾收回。
太后虽然尊贵,但手握实权的翊王若是不给她这个面子,她也没什么办法。
她的母家现在已经败落,她身在后宫,手伸不到被皇帝完全把控的前朝。
她身为皇帝的生母,身份摆在那,若执意要留在这里,没人能强行将她赶走。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她甚至使唤不动乾元宫中的宫人。
而她带来的人被朱和景的人和羽林军盯着,若有异动,只怕性命不保,一个个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李太后没有想到朱和景竟敢如此大胆,难道他不怕皇帝醒来,猜忌他想谋反吗?
最终她只能怒而离开。
只是她表面愤怒,心中却有些沉重。
皇帝是醒不过来的,翊王已经把持了宫闱,以他如今强硬的作派,等皇帝一死,他一定会迅速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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