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朱和景豁然起身,面向着沈宁重重跪下,声音沉重:“皇兄,臣弟未能及时发觉贼子野心,以致皇兄遭人毒手,实乃……”
沈宁被他突然下跪的行为吓了一跳,有些哭笑不得,打断了他的自责,并抬手让他坐回去说正事。
朱和景此时最关心的却是沈宁体内的毒:“此毒虽阴狠,但却并非可以立竿见影,而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此次皇兄中毒却是来势汹汹,应不是此次的祸首。”
沈宁点点头:“放心,此次下毒之事,朕心中已有猜测。”
朱和景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那皇兄体内的毒……”
沈宁神色淡淡:“此次太医们开的解毒药将它一并清了,不必担心。”
朱和景的神色这才放松些许,接着说自己查到的事:“据王氏所说,她并不知这药会用在何处。
只是她与崔氏素有交情,她想要,她便给了,她只以为是崔氏在婆家受了委屈,想要药物也是用于内宅争斗。”
沈宁半垂着眼皮,慢悠悠的问:“那张康与陈?全是不是关系不错?”
陈?全,便是给了宫羽阳补血茶方子的陈太医。
朱和景抬起头,不知皇兄如何知晓,但还是点头:“是,太医院中,陈太医与张太医走得最近,经常一起相约吃酒,探讨医术。”
沈宁点了点头:“陈?全给羽阳公子补血茶方子之事以及那方子的内容张康多半知晓,并且与他的夫人说过。”
听到这句话,朱和景只觉心中有一根线隐隐要串起来了,但又好像有点什么没有抓到。
沈宁转而又问:“那崔氏呢?王氏不知道那药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总是知道的吧?”
朱和景深恨此人,提起她时声音都重了两分:“她自然知道,证据在前,她无法抵赖,便只咬紧了牙关,什么也不肯说,她倒也硬气,许多男子都扛不下的刑罚都没能让她开口。”
沈宁面色丝毫未变:“朕记得,她有一个体弱的儿子。”
朱和景点头:“是。”
沈宁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用两根手指的指节撑着头,翻着原主久远的记忆:“四年前,李瑞曾因宠妾灭妻被御史弹劾过,当时事情闹得还挺大的。”
朱和景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官员家中的家长里短来,只是回忆了一番:“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沈宁侧头向侍立在一侧的汪涟抬了抬下巴:“你说,当时怎么回事来着?”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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