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疑惑:“那你没想过把你的信物交给你母妃,让她用于自保么?”
宫羽阳更加深的叹气:“我给了,可是她不知为何没有动用,不知是没有机会还是不敢冒险连累他人。”
沈宁也想叹气了。
正如宫羽阳所说,他的母妃云妃看似受宠风光,实则在全是世家贵女的后宫中活得如履薄冰,身后毫无倚仗。
南元皇帝喜爱她的美色,但也只是当个逗趣儿的玩意,自然也并不宠爱云妃诞下的孩子。
宫羽阳一个没有外家势力帮扶,甚至无宠的皇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拢下这些势力,其实已经非常了不起。
他对南元的那些个皇子的评价很中肯,十个皇子,除了他和两个最小的,几乎没有一个可堪大用的。
若是没有被送来当了质子,南元下一任君王说不准就是他。
沈宁半垂着眼睛,手指轻轻把玩着那块玉牌,没有说话。
宫羽阳说,希望他能信他,可是他把这玉牌亲手交到他的手上、将手中底牌和盘托出的举动,又何尝不是极致的信任的表现呢?
当然,宫羽阳身为质子,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想往外传信更是不可能。
一旦他有过这种行为,他们之间的信任就会荡然无存,所以哪怕他手中握着令牌也无法将手伸回南元去。
想要做什么,从他这里过明路反而是更好的选择,甚至两人若是能达成协议,还会增添一些助力。
这人是聪明的。
宫羽阳没再说什么,更没有催促沈宁做决定,只是姿态放松的为自己和沈宁各倒了杯茶,轻轻啜饮着。
过了许久,沈宁才端起面前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你将这最后的底牌都给了朕,朕又岂会辜负你的期望?
但有一点,无论南元是否易主,你终此一生都不能离开大兴。”
宫羽阳低笑了一声:“我知道。”
他抬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直直望进沈宁的眼底:“陛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如今,是我不愿走。”
【确定了,他就是在勾引我。】有了些恋爱经验的沈宁对2103如是说。
2103懵,【啊?宿主从哪看出来的?】
沈宁屏蔽了它。
看着宫羽阳那在阳光下显出几分晶亮的眼睛,他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行啊,只要你不走,朕会对你很好的,长离。”
宫羽阳眼中的亮光更甚,恢复了些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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