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笑:“陛下高估羽阳了,从我被选中送来大兴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弃子了。
只是百姓无辜,我是南元皇子,要护的,从始至终都是南元百姓。”
他毫不反抗,只是看着沈宁,声音有些嘶哑:“紫芙……还活着吗?她是不是已经被处死了?”
沈宁放松了手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试图向朕投毒,你觉得,她还能活吗?”
宫羽阳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去,哪怕扣在颈间的手力气一松再松,已经到了只是虚放在上面的程度,却仍觉得窒息:“那……青黛呢?”
沈宁侧头看向汪涟。
汪涟见皇帝依然在意宫羽阳的感受,很是担忧,脸色不好看,但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意思是:关起来了,没杀。
宫羽阳也看到了他摇头,但明显会错了意,脸色仅有的那一点血色也褪尽了,就连嘴唇上也是苍白如纸。
他被关押,虽不曾断了他的食水,但这几日他满心烦乱,哪里有心情进食水,身体本就虚弱,此时忽闻噩耗,强撑着的那一口气顿时散了,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的向后倒去。
沈宁一惊,连忙伸手去拉他,他右手还虚搭在宫羽阳的脖子上,一时没反应过来,情急之下结结实实的用左手去拉宫羽阳。
宫羽阳再瘦,也是个身量高挑的成年男子,再加上倒下时的惯性,分量并不轻。
沈宁手上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裂了开来,鲜血顿时染红了绷带。
悲催的是,他手伤未愈,根本使不得大力,哪怕伤口崩裂也没能拉得住人,反而被宫羽阳带倒了。
汪涟一惊,连忙上前去扶他:“陛下!”
宫羽阳一时之间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他隔着眼前晃动的黑斑看到皇帝阴着脸挡开了扑过来的汪涟,一面俯身抱他,一面冷声吩咐:“还不叫太医!”
他在恍惚中看到了沈宁手上洇出的血,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发疼,可是黑暗很快淹没了他的神志。
有那封信在,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
谋害皇帝,百死难赎,处死是必然的事。
只是可怜了紫芙和青黛还有万千南元百姓,要为他父皇的野心丧命。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怪他,若非他没有及时销毁那封信,此事未必没有解释的余地。
事到如今,无论这毒是不是他下的,他都必死无疑。
紫芙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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