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幽微,窗前的轻纱帐子如同女孩子的裙摆在招摇……
轻轻推开顾千澈的房门,男人正沉沉地睡着。女人又一次能看到他的睡姿,他的侧颜。
17年了,睡觉的呼吸声如同记忆里的轻柔,如同他清冷又温柔的性格。
她坐到床边,目光温柔,注视着他。
轻轻挽起顾千澈的手,近距离观察他的手指,还是那么修长纤细。
重点是——没有戒指,这让她且喜且悲。
喜得是他那么多年,再没有再涉足婚姻,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纯粹,他只有她。
悲……那个位置本来是她的婚戒。
去哪了呢?好像在出走的那天扔进了垃圾桶,随着糯米糍。
还有那个,令人想起来就不寒而栗的电话卡,那些噩梦一样如影随形的图……
真下贱……她又割了一刀自己的胸口。
痛到深呼吸,指尖微颤,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又开始自怨自艾,彷徨无助。
“阿澈,你知道吗?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是会痛到发狂的。”
“我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承受不住了。”声音哽咽,眼眶发酸。
“我不知道当年那些日子里,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可能是那时相处久了,朝夕相处,她开始忘了,自己是怎么千回百转才与他携手并肩,共览山河。
而她的男人,平日里又是多少怀春少女春闺梦里的人儿?
他的唯一从来都是他想要唯一,而不是他只可以唯一。
束缚他的不是道德,仅仅只是对她的款款深情。
她的手指从指尖滑到掌心,女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歉意与爱意。
时至今日,她仍然不明白,为什么顾千澈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始终隐忍不发。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他真的放下了吗?还是说, 他们之间真的已经缘分已尽,形同陌路?
不,不是的,她无比确信阿澈心里有她,一直有她,这十七年的岁月她们都默契地茕茕孑立?
她用温毛巾为他敷脸,从发梢……额角,鼻尖……腮托,每一处都落到。
她知道,一夜的冷水对他的身子骨肯定有影响,得好好静养。
在照顾他这件事上,她千锤百炼,无比娴熟。
她侍候在床边,人背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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