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角落,银色面具像一只悦动的蝴蝶,在地面上转了几圈才坠地。
看来力道不弱,飞得很远。
顾千澈执意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一时间还拿不下他,继续僵持于她不利。
陈新扇的这一巴掌,像一场及时的雨,正好解决了乔言心的燃眉之急。
他们呼吸一滞,目光直直地盯着顾明澈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沈新月得意地看着自己一早上反复捯饬的作品,看到众人吃惊的目光,像是自己地地什么壮举被发现了说不出的喜悦。
温润,清俊,疏离。
“要是能一生为他描画,纵使付出一切都值得。”沈新月信誓旦旦地坐着美梦。
安屿突然发觉自己血气方刚的年纪,,竟然比不上大哥这岁月雕琢过的脸。
他骤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父亲拥有了母亲完整的爱,却依旧总是黯然神伤。
人啊,总是贪心不足。
想必,大哥的母亲年轻时也是绝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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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澈最不喜欢人家把他当花瓶,但毋庸赘言,他最大的本钱之一就是花瓶。
纵使事富可敌国又如何?想要最快速度撬开名媛们的心门,就得是精致。
欠情债是得有资本。
阿澈不爱妆容,因为他本身已足够有魅力,不需要缀饰,淡颜出场已能勾人夺魄。
但他就是喜欢藏着。
婚前婚后,出于种种原因,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远行旅游他倒是喜欢,但总挑人迹罕至的地方钻。江城,只有被她拽着,才会偶尔出去。
渐渐的,她也失去了紧迫感。
忘了他本身是个吸铁石,而且清冷倨傲的性子,不宠着就会闹。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能与他并肩之人该是多么幸运,可她又又是多么卑劣。
除了婚礼上,他打扮过半回,虽惊艳也为了不喧宾夺主。
没想到再见时,为了别人竟然化了妆,无巧不成书。本就白皙如玉的俊脸,眉如墨画,今天更甚。
乔言心的脑海短时空白,心里却像有只小鹿在乱撞,忘记了刚刚还剑拔弩张。
她有点后悔,在法国的时候应该提前为他描画,没想到被别人捷足先登。
真是可恨。
贪恋此时不到半分钟,直到沈新月赶紧包厢的毛巾为他冰敷时,喊出心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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