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倾泻在沈家后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
顾千澈倚在一棵老槐树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的旧伤。八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带着酒精与血腥的混合气味。
做好事的代价不浅...他轻柔抚摩,想起那天在里昂酒吧被下的药。
那杯掺了东西的威士忌让他视线模糊,四肢发软,却偏偏在听见隔壁包厢的呼救声时爆发出了惊人的意志力。
记忆中的画面断断续续——他踹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看见一个几乎衣不蔽体的东方女孩被按在沙发上。
接下来的打斗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挨了一酒瓶,鲜血顺着眉骨流下,却奇迹般地放倒了那个比他壮实一倍的混蛋。
先生...救救我...女孩微弱的声音像小猫一样挠着他的心脏。
当时,他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好友的妹妹,只知道路见不平要勉力相助。
面冷心热,一直是他的人格底色。
顾千澈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段不愿回想的记忆。他抱起那个意识模糊的女孩时,步入边上一个相对僻静的包间。
可那酒吧里随处可见的烂药的药效突然发作,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
有点热。
他记起来,女孩滚烫的身体在他怀中扭动,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脖颈,香甜的呼吸喷在他的喉结上...
小哥哥?好俊!沈新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那可是三十出头的顾千澈,江城少女的梦中情郎,没有几人能在丧失理智下抗拒他的接触。
——
顾千澈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怎么出来了?寿宴还没结束。
沈新月提着裙摆走近,月光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她仰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刚才...是在想那天的事吗?
顾千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那个混乱的夜晚,他们初次相遇在尴尬的场景...
缘分挺奇妙的。他轻声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像对待一个妹妹那样。
也许是命中注定,我要屡次三番地保护你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妹妹。
沈新月的睫毛轻轻颤动,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记得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衫完整地躺在酒店床上,床头放着一杯蜂蜜水和一张字条:已通知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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