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楼,四楼客房。
听雨眠。
梦中一位疙瘩少女坐在檐前栏杆上,修长的玉腿一荡一荡。细雨打湿了她的黑发,疙瘩间滚动的不知是雨滴还是泪珠。少女轻声低吟:“这雨,生于天,死于地,中间的过程,便是人生。”一个面目模糊的老男人,站在少女身后哈哈大笑,两支毛茸茸的大手粗暴地揉搓着少女的玉腿。
一觉醒来,时钟指向十二点半。
雨已停,天仍阴着。
段风洗把脸,推门而出,一惊:肖梅站在门前。
“一直等我?”
“没那么闲,刚吃完饭。”
“……”
“饿不?”
“我也才吃不久。”
“好吧,跟我来。”
肖梅款款而行。她穿着半高跟,脚步声却很轻。
段风不好意思在后面用惺忪睡眼观瞧肖梅并不丰满的尻,便紧走几步赶上前,问了声:“咱们去哪?”
肖梅不答,进电梯时才淡淡问道:“心事重重?”
段风一时搞不清她是何意,顿了一顿,“怎么说?”
“心不在焉。”
“这又怎么说?”
“对晶晶。”
“哪有,你也看到了,”段风笑了笑,“多热闹啊!”
“这么长时间……雨骤风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竟然没非礼她。”
“咱一向……”段风以为又是玩笑话,却见肖梅在走出电梯时,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便不由得问道:“干嘛非礼她?”
“她可怜呀,”肖梅站住了,回眸一瞥,泪珠在阴霾下泛亮。
段风一时无语,抑制着上前拥抱的冲动。
肖梅领着段风静静前行。
登云楼外行人渐多,多数夹着伞。雨后的空气并不清新,反而多了一股氨水味。
“不好意思,为了表示诚意,咱们要走路过去。有点远。”
肖梅的小皮鞋尖叫起来,段风不知她为何变得如此骄傲,关切问道:“这么使劲跺地不疼吗?”
肖梅说道:“我不能给登云楼丢脸。”
“是吗,你要是刚走出三百米就把鞋跟跺掉,摔个大马趴,咱就有笑话了。”
“没常识,女人穿高跟鞋走路必须昂首挺胸,摔个抑巴脚还差不多,你在后面接着我就行了。”
“又要非礼?”
肖梅没笑。段风后悔出言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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