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心中大骇,若不是被裹挟着早就瘫在地上了。很明显,以这些人表现出来的势力弄死他很简单。随便暗杀、投毒、下套都是轻而易举。而如此大费周章那肯定不是弄死那么简单。自己并不知其他人不知的秘辛,自然没有被拷问的资格。余下的待遇,无论是被解剖做实验,还是活体摘器官,或是做肉容器运送违禁品,都比死可怕多了。
下地道上地道,进站台,直接登上了列车。一上列车,段风更是绝望,这肯定不是t33。t33是空调特快,而这辆只是最普通的绿皮车。车上空无他人。
黑衣人将段风在一号座位上一扔,看也不看,径直走了。段风脖子不能动,不知他们是下车了还是去了其他车厢。
是怎样的组织有能力弄辆火车做案?
呜——绿皮车开始动。
呜?好像现在的火车都不呜了,穿越了吗?
坐在上学时常坐的绿皮车上,周围看不到任何威胁,段风冷静了了一些。他感觉经历了地宫又被各色人等靠过之后,自己的心志强大了不少。虽然刚才差点吓尿,但很快就从崩溃中拾回了点滴勇气。全身僵直地挺在座位上,随着火车开动,身子慢慢向下滑,终于滑到了地上。好在一号位没有桌子,从而没有卡在夹缝里。
没有乘客的谈笑,没有广播员的叮嘱和报站,没有小贩的推销,没有送餐员的车来车往,没有列车长带队来查票,这一趟注定是孤单寂寞的旅程。
段风不认为这是自己的旅程,他要竭尽所能逃离这趟旅程。头顶在座位上,勉强能看到自己的脚。下地道时,鞋掉了一只,上火车时鞋又掉了一只。不知那些黑衣人捡了没有,他们大概并不认为段风有智慧用鞋做记号留给同伙。而段风本人有智慧大概也不会用鞋做记号,因为他很爱惜自己的鞋。他从小不习惯赤脚,除了洗澡睡觉,一直鞋不离脚。小雯曾嘲笑他没了鞋都不会走路。此时没了鞋,露出脚上的一双白袜子。因为是汗脚,段风一般都是一天换一双袜子。这几天忙碌且心不在脚上,没顾上换,袜子已经变色,并且有了味,隔了一个身位仍能闻到。看着自己的脚,段风默默祈祷,希望脚趾头在阴雨的天气里蠢蠢欲动。它们不动,意识和它们也建立不了联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却又感觉不到它属于自己。这是一种煎熬,当逃亡机会摆在面前时,这种煎熬能将人逼向崩溃的边缘。段风不想崩溃,他只想要会自己的身子,窜到火车外自由走走,而不是像这样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苦苦奋争中,段风忽然想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