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已知再不能劝动,狠狠瞪了凌钰一眼退开。
大殿沉浸在冷清安寂里,凌钰起身返回寝殿,她坐到床沿,从枕下拿出小绿树用过的一方手帕,他喝奶时总爱将奶水溢出小嘴来,这手帕不知多少次给他擦过一张小嘴,他也总爱咿呀撅着嘴挣扎。
心中沉痛无尽蔓延着,但是此刻已经没有泪了,她的泪哭干了,不知道悲痛之时要怎么流泪。
殿中有关小绿树的东西都已被陆玦吩咐收走,但是他没想凌钰会在枕下藏着这一方手帕。走上前,陆玦道:“先睡吧。”他从她手上拿过那一方手帕。
凌钰起身走去妆台前,“方才你说有政事要忙,那先去吧。”
他说的有政事只是不想见陈妃,她怎么不懂。但是她也不想见他,所以她要拒绝。
从她自魏国归来到现在,他们一直都未在同床而眠过。陆玦静望这窈窕背影,转身走去了殿门,“那你先睡吧。”
她不愿,他不会强迫。
来王宫两日的陈公一直想要求见陆玦,但是陆玦一直以政务缠身为由不接见,陈公再耐不住,跪在陆玦的宫殿门口“守株待兔”。这样撞见陆玦,他连连俯身叩拜道:“天子,臣实在希望天子收回成命!”
“过去这么多日陈公还要再议,难道陈公是不想为顺远效忠?”
“臣当然不是,若臣不想为顺远效忠,那么臣就不会拼接性命与举国百姓安危来帮天子夺这天下。”
陆玦双眸眯起,冷笑:“陈公在威胁寡人?”
纵使匍跪在地,陈公也是毫无畏惧。只道:“不敢,臣想天子收回成命,臣只有一子一女,郢儿太小,离不开双亲……”
“为诸侯之子,若这点苦都吃不得,将来怎么继承侯位?寡人独独给陈公这样的机会,休要再议了。陈公来卞耶已有多日。还是快些回去料理曲国政事吧。”丢下这句话陆玦再不接见陈公。
陈公狠狠咬牙离开,他的马车出了卞耶王宫,见城头站着一个纤细身影。仔细望来,竟是凌钰立在城头。陈公很清楚这一场赐官是因为什么,他率臣子掀起风雨,此刻是凌钰在报复。
五日后。陈郢在曲国士兵的护送下抵达卞耶,陆玦将此事交给凌钰安排。
初见陈郢,这个五岁的孩子昂起倔强的脑袋异世之魂武震天。即使在凌钰身前下跪行礼,浑身也皆透出不甘。
凌钰并非想要陈郢受罪,她只想让陈公为所做之事付出代价。她问跪在殿中的陈郢:“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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